說完,兩個男人不再理會她,轉(zhuǎn)身就走,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。
“不!別走!求求你們!”
江舒悅追了兩步,卻無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客廳里,江大生頹然地坐在沙發(fā)上,短短半個月,他像是老了二十歲,頭發(fā)白了一大半,整個人都佝僂了下去。
他的那個小塑料廠,完了。
自從那天楚風(fēng)的電話打完,第二天,所有的供貨商,像是商量好了一樣,集體中斷了合作。
沒有原料,工廠就是一堆廢鐵。
銀行的催貸電話,工人的討薪電話,客戶的違約索賠電話,一個接一個,把他徹底逼入了絕境。
他想過去借錢,可那些往日里稱兄道弟,酒桌上拍著胸脯說“有事找我”的朋友,現(xiàn)在一個個都跟躲瘟神一樣躲著他。
電話不接,微信不回。
偶爾有接了的,也是一聽他開口說借錢,就立刻哭窮。
“哎呀,老江,不是兄弟不幫你,我最近也難啊,股市賠了個底朝天,老婆本都虧進(jìn)去了!”
“江老板?你可別開玩笑了,我這小本生意,哪有錢借給你啊?我還指望你救濟(jì)我呢!”
人情冷暖,世態(tài)炎涼。
直到這一刻,江大生才體會得如此深刻。
“完了全完了”他喃喃自語,眼神空洞,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。
“爸”江舒悅爬起來,走到他身邊,想安慰他,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。
就在這時,臥室的門開了。
徐周麗扶著門框,臉色蠟黃地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