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陰飛逝,半年時光轉(zhuǎn)瞬即逝。
坊主府,一間幽靜書房內(nèi)。
一名筑基初期的下屬挺首腰背,匯報:“主人,小姐這半年來,與那消炎公子走得越來越近了?!?/p>
“那消炎除了偶爾在坊市閑逛,沒什么可疑行為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躲在客院修煉?!?/p>
裳墨坐在書案后,臉上早己褪去了當(dāng)初對“救命恩人”的熱情與感激,連日常掛著的那層溫和面具也幾乎撕下。
他面色陰沉,聽完匯報后只冷淡地點(diǎn)了下頭。
“知道了?!?/p>
“出去吧?!?/p>
那下屬如獲大赦,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。
書房重歸寂靜。
裳墨站起身,走到書房角落的博古架前,手指在一件普通玉器底座上輕按。
嘎吱——
機(jī)關(guān)聲響起,博古架后的墻壁無聲滑開,露出一條幽暗地道。
裳墨面無表情,邁步走入。
地道陰暗潮濕,石階向下蜿蜒。
他剛走下沒多遠(yuǎn),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地跟了進(jìn)來,同樣熟練地按下機(jī)關(guān),墻壁重新合攏。
地道中只剩兩人沉重的腳步聲。
走在前面的裳墨沒有回頭,早己察覺身后之人的存在。
深入地道盡頭的密室,昏黃油燈亮起,照出來人的輪廓。
那人一身黑衣,臉上蒙著黑布,只露出一雙含著嘲諷的眼睛。
“嘖嘖嘖,”蒙面人先開口,戲謔道,“裳坊主,你寶貝女兒都快成為那消小子形狀了,你心里不著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