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江翰寧身上。
“那可能嗎?”蘇靜珊的聲音微微顫抖,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江翰寧,驚訝不已,“你是過河拆橋???白科長為了撈你出來,可是不遺余力,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和資源?!?/p>
江翰寧笑笑道:“那為什么局里完全被容少偉所把控,他的意志就是局里的風向標。可偏偏,在這樣的局勢下,白科長卻能安然無恙,這不是太奇怪了嗎?”
“這不蹊蹺嗎?容少偉要是真能做到一手遮天的話,又怎會容得下白科長這樣的異己存在?”
“局計財裝備科科長不可能不是一個重要的部門吧?”
白沐夏哼唧了一聲,“你不識好人心!”
“我識!我豈能不識?”江翰寧道,“我只是覺得奇怪,你既然與他不是一條心,為什么他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?”
沐果川心里一凜,這個問題他確實從未深入思考過。
是呀,這個容少偉如今權勢熏天,目中無人,連局長寧靜都不放在眼里。
為什么偏偏對與他并不對付的白沐夏有所忌憚?
連她的位子都不敢挪動一下,更別說邊緣化了。
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這個疑問也在江翰寧心中盤旋。
這時,白沐夏不慌不忙,慢條斯理地說話了,“我這個局計財裝備科科長,雖然名義上位居于監(jiān)獄、勞教所的財務科長之上,但實際上,我的權力反而不如他們。”
眾人聞言,皆是一愣,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。
白沐夏見狀,微微一笑,繼續(xù)解釋道:“為何會這樣呢?”
“因為司法系統經費的大頭,其實是監(jiān)獄、勞教經費?!?/p>
“這些財政撥款走的是專用賬戶,直接劃撥給監(jiān)獄和勞教所,并不經過我們局計財裝備科。”
“哦,原來如此?!北娙寺勓裕娂婞c頭,顯然對白沐夏的解釋表示認同。
然而,江翰寧卻并未因此釋然。
他緊鎖眉頭,心中暗自思量:白沐夏這番話,雖然看似合理,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她一向是不顯山不露水的,今天這番解釋,是否是在掩飾什么呢?
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,白沐夏再次開口了:“容少偉如果要搞腐敗的話,他肯定會通過監(jiān)獄和勞教所的這兩個科長掌握的大量經費去巧立名目撈好處。”
“比如基建項目、招標采購等等,這些都是他可以利用權力尋租的地方。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