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了酒,刮蹭我的車,還要打人?這不是尋釁滋事嗎?還有沒有王法了?我要報警!”摩托車手掙扎道。
王迪廷聞言,不禁放聲狂笑,那笑聲中充滿了諷刺與狂妄,“報警?簡直是天大的笑話!”
“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老子就是城關(guān)鎮(zhèn)派出所所長王迪廷,向我報警嗎?”
“好啊!”摩托車手不依不饒,“你身為警務(wù)人員酗酒醉駕,還尋釁鬧事?!?/p>
“你這種行為簡直是對這個職業(yè)最大的褻瀆!”
“你就不怕受到紀律制裁嗎?就算是天王老子,也不能肆意妄為,更不能知法犯法!”
王迪廷獰笑道:“在這一片區(qū)域,我就是法!”
“不錯,我喝了酒,就算我醉駕狂飆,交警敢處罰我嗎?”
“我尋釁滋事,治安大隊敢動我一根手指嗎?”
“我就愛挑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下手!”王迪廷的笑聲突然變得陰冷,仿佛是從地獄中傳出的回響。
話音未落,他已如同餓虎下山,拳頭裹挾著風聲,直逼江翰寧而來。
江翰寧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,并未顯露出絲毫慌亂。
他靈活地躲閃。
同時,他故意放大自己的叫聲,夸張地喊道:“哎喲,好痛??!”
“你這一拳拳下來,力大無窮啊,我的筋骨要散架了!”
“明兒醫(yī)藥費、精神損失費,你一個子兒都別想逃!”
王迪廷剛才幾拳撲去,只是拳拳落空,沒有占到便宜。
聽了江翰寧這話,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小子,今天我要打得你躺到醫(yī)院半月都起不來。”
聽到這里,江翰寧知道,他要的話都有了。
他倏地按下了褲兜中錄音筆的停止鍵,心中默念:“足夠了。”
江翰寧不再與他糾纏,又敏捷地躲閃過他幾拳。
他不是不想還擊,他深知,在這片充滿監(jiān)控的街道上,任何過激的回應(yīng)都可能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。
他怕自己一旦還擊的話,事件的性質(zhì)最終被定為互毆。
那提交的證據(jù)說服力就要大大打折扣了。
這份考量,讓他選擇了躲閃。
終于,在又一次成功避開了王迪廷的重拳之后。
江翰寧瞅準時機,一個急轉(zhuǎn)身,如同獵豹捕獵前的蓄勢待發(fā),隨后以驚人的爆發(fā)力,一個箭步躍向了不遠處靜靜停放的摩托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