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暗自嘀咕:果然,這江湖水深,自己恐怕還未完全上岸。
江翰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不慌不忙地繼續(xù)說道:“不過,你還有一事,需要辦一下?!?/p>
黎飛凡的心頭不禁猛地一緊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。
他勉強擠出一絲略顯僵硬的笑容,眼神中帶著幾分忐忑與不安,試探性地問道:“江總,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嗎?”
“是……什么比較棘手的事情嗎?”
言罷,他心中暗嘆,這一次自己已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難道還要自己再掏腰包?
面對黎飛凡的詢問,江翰寧卻是顯得異常輕松。
他輕輕擺了擺手,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,輕描淡寫道:“這事其實不難,有手就行,識字即可!”
“是,是什么事?”
江翰寧微微一笑,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。
他緩緩說道:“很簡單,就是寫個東西而已。”
“不過,這東西雖然簡單,但卻需要你用心去寫,要寫出你的誠意與決心。”
黎飛凡剎那間明白過來,“悔,悔過書嗎?”
“是的?!?/p>
江翰寧的臉色凝重,聲音低沉而有力,語氣嚴厲:“這是一次嚴重侵犯個人隱私的事件,再加上卑劣的下藥行為,這些,難道不需要做出深刻的懺悔嗎?”
他的目光銳利,直視著對面的黎飛凡,仿佛要穿透對方的靈魂。
“這個?”黎飛凡心中猛地一顫,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。
如果真的按照這小子的要求寫下那份東西,那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將自己的軟肋暴露在了這小子的眼皮底下?
豈不留下把柄在這小子手里了,自己沒有抓到他的把柄,結(jié)果反而授人以柄?
而且要時時刻刻提防著他利用這份“證據(jù)”來要挾自己。
這無疑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,一次讓自己損失慘重的賭博。
這一次虧大了!
可是,不寫呢?
他的眼光與江翰寧一對碰,黎飛凡心馬上又膽怯地縮了回去。
“我……”黎飛凡的喉嚨仿佛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卡住,每一個字都擠得異常艱難,聲音細若游絲,幾乎被周遭的靜默吞噬,“我真的要寫嗎?這……這會不會太過分了?”
他的眼神在江翰寧那張冷峻的臉龐上徘徊,試圖尋找一絲同情或?qū)捜莸嫩E象,但只看到了冷漠與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