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會?你什么意思?”于維一愣,這家伙還把自己當根蔥啊?
“我這一介小案,竟勞煩重案一大隊的大隊長親自審問,豈非幸運?此乃提級待遇,非一般人所能享有,不是嗎?”江翰寧的話語如利刃出鞘,字字珠璣,嘲弄之意溢于言表。
于維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那聲音如同夏日午后突如其來的雷鳴,在空曠而冰冷的審訊室內肆意回蕩。
每一個回音都像是重錘,一下下地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頭,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壓抑與緊張。
“江翰寧,”于維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,“你以為你的案子能輕到哪里去?”
“性侵罪,再加上故意傷害罪,這兩項罪名加在一起,按照法律條文,應該會判決多少年,你心里應該比我清楚!”
“你也曾經是政法系統(tǒng)內部人士,在監(jiān)獄工作多年,這個還要我提醒嗎?”
然而,江翰寧只是輕輕地將嘴角一撇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,“辦案要講證據(jù)的,這是最基本的法律原則。”
他緩緩開口,聲音雖然不高,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心打磨的利劍,字字鏗鏘有力,直擊要害,“你說我犯下了性侵罪,那么,請你拿出切實的證據(jù)來?!?/p>
“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一切都只是空談,是無稽之談?!?/p>
“那個女受害人找到了嗎?”
于維一愣,整個人仿佛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擊中,心臟猛地一縮,喉嚨像被無形之手扼住,有些噎住了。
他張口結舌,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。
那瞬間的尷尬和挫敗感,如同烏云般籠罩在他的心頭。
繼之,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胸中騰起,猶如死灰復燃的火苗,瞬間照亮了他的雙眼。
他猛地抬起頭,目光如炬,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:“即使這個罪名不成立,那你的故意傷害罪也是鐵證如山的!”
“兩個傷者傷痕鑒定報告清晰明了,每一道傷痕都訴說著你的殘忍與無情,這些都是無法抵賴的、鐵一般的證據(jù)!”
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,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。
“那你就向檢察院提交起訴意見書?。俊?/p>
“你?你這個無所謂的態(tài)度將會對你量刑產生極大的影響,我們的政策是抗拒從嚴。”
“現(xiàn)在,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。”
“拿起筆,寫一個認罪書!這不僅僅是對你行為的承認,更是對你未來可能獲得寬恕的一次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