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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：蘇曼的“請教”（第2頁）

只有離她最近的小張，以及一直用眼角余光關(guān)注著她的林娜，才可能察覺到那極其細(xì)微的異?！?/p>

在蘇曼第一次貼近楚然、用那種甜膩的聲音說話時，秦薇交疊放在膝蓋上的手，指尖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。

在蘇曼拿起楚然的水瓶時，秦薇那長而密的睫毛，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瞬。

在蘇曼“失手”潑出水、試圖借機觸碰楚然的那個瞬間，秦薇原本平穩(wěn)的呼吸，有了一個幾乎無法察覺的、短暫的停滯。

而當(dāng)楚然冷聲拒絕、起身避開時，她繃緊的指尖，才幾不可察地緩緩松開。

她從頭到尾沒有睜開眼，沒有看向那個方向，沒有發(fā)表任何意見，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，完美維持了影后的高傲與疏離，仿佛根本不將蘇曼那種級別的挑釁放在眼里。

但那種冰冷的、壓抑的、如同暴風(fēng)雨前深海般沉寂的不悅，卻只有她自己知道，是如何在心底翻涌、凝聚，又被她強大的自制力死死地按回深處。

她不能表露。一絲一毫都不能。

任何關(guān)注的眼神，任何情緒的流露，都可能被無限放大，成為別人解讀的素材。

她只能做一個徹頭徹尾的、漠不關(guān)心的旁觀者。

蘇曼離開后，休息區(qū)恢復(fù)了短暫的安靜，氣氛卻有些微妙的尷尬。

楚然快速處理了一下戲服上的水漬，臉色不太好看。他下意識地抬眼，目光快速而隱晦地掃過秦薇的方向。

她依然安靜地閉著眼，仿佛一切與她無關(guān)。

楚然的眼底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，像是擔(dān)憂，又像是……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？他很快收回目光，低頭整理戲服，恢復(fù)了平時的狀態(tài)。

這時，場務(wù)開始喊人準(zhǔn)備下一場拍攝。

秦薇緩緩睜開眼睛，眼神平靜無波，仿佛剛剛從一場淺眠中醒來。她站起身，由助理整理了一下戲服，目光平視前方，準(zhǔn)備走向拍攝區(qū)。

在與楚然擦肩而過的瞬間，兩人的視線有極其短暫的、不足半秒的交匯。

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詢問和……歉意？

她的眼神卻冷冽如常，沒有任何情緒傳遞，如同看一個普通的、合作中的同事，迅速而自然地移開。

仿佛剛才那場因他而起的鬧劇，真的沒有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跡。

只有她微微繃緊的下頜線，和那雙在戲服寬大袖擺掩蓋下、悄然握緊的拳頭，泄露了那被完美掩飾的、冰冷的怒意和……一絲連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、極其細(xì)微的刺痛。

蘇曼的挑釁拙劣而明顯。

楚然的應(yīng)對也算得體。

但這種被迫旁觀、無法宣示主權(quán)、甚至不能流露一絲不滿的處境，卻讓秦薇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份隱秘關(guān)系所帶來的……憋屈與煎熬。

而這一切，顯然，才剛剛開始。

拍攝繼續(xù)。

鏡頭之前，一切如常。

鏡頭之外，暗潮洶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