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結(jié)婚不結(jié)婚的?”師晴柔皺著眉頭,“好端端的,怎么咒起女兒來了?”
一家人都不喜歡羅斯宇,若星回真跟羅斯宇走到結(jié)婚的那一步,跟咒她也沒什么區(qū)別了。
寧正剛被噎了下。
臉色比病重時還難看:“你瞧她跟被下了蠱的模樣,還有什么好說的?!兩年前在電話里跟我鬧翻后再沒有聯(lián)系過,現(xiàn)在打電話過來,不是受了欺負想通了,就是跟那個男的走到了一起,要跟我們炫耀呢!”
師晴柔推搡了他一把:“瞧你,越說越來了!心里明明擔心,就是嘴巴不饒人!上次你們父女倆吵架,一個賽一個似的脾氣倔!這次好不容易閨女肯低頭,你就別問那么多了!”
寧正剛繃緊了唇,一副難以言說的苦澀:“她低頭?她要是肯低頭,會兩年不來看一眼她弟弟么?”
當年,家里再怎么吵鬧,都是寧正剛和寧星回的父女大戰(zhàn)。
星奕不喜歡羅斯宇,但絕對地支持姐姐。
誰知道死丫頭會為了一個男人,放棄了家人,連一直維護她的弟弟都不要了?
回想起往事,寧正剛只覺得心寒:“她走的那天我就說了,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!這些年我知道你在打聽她的消息,聽說她給羅斯宇買了房子車子……呵呵,鐵了心要貼上去,我拿她沒辦法!你要是肯認這個女兒,那是你的事情……”
想到寧星回為了羅斯宇不斷地付出,家里卻為了星奕的手術費急的頭發(fā)都快白了!
上一次,明明匹配到了合適的腎源,就因為沒錢……硬生生把機會讓了出去。
家里兩個重病,一個勉強攬些零活打工,能存下多少?
寧星回當了大明星,賺的錢是她自己的沒錯,自己也不該伸手朝她要……
然而……
從小到大,幾乎是捧在掌心里長大的閨女,竟然鬼迷心竅地連弟弟的生死都不顧了。
寧正剛何其痛苦?話說的更狠了:“總之……有我在一天,她休想踏進家門一步!咳咳——”
說到激動處,猛烈地咳嗽了幾聲。
師晴柔生怕他心臟出問題,連忙攙扶著:“好了好了,猴年馬月的事情,還提那些做什么?女兒已經(jīng)醒悟了!這次打電話過來,還說要給轉(zhuǎn)錢給星奕買禮物呢!”
見丈夫臉色略有舒緩,溫柔道:“再說了,她賺的錢是她自己的,咱們也不是什么扶弟魔的家庭,肯不肯拿出來給星奕用是她自己的事,到底是咱們做父母的沒本事,眼看著腎源……何苦怪到星回身上呢?”
寧正剛垂下了頭。
生活的擔子,像是一塊巨石,幾乎要把他的脊梁骨給壓碎了。
良久,才緩緩道:“把我的藥都停了吧?!?/p>
師晴柔瞪大眼睛:“你怎么又說這樣的話?”
寧正剛嘆氣,一瞬間老了幾歲:“星奕的透析很貴,我的藥也不便宜,這幾年把能借的親戚都借遍了……我想著,萬一等到了腎源,咱們又沒有錢……難道要讓星奕再失望一次么?就把我的藥停了吧,不是什么大病,我還能趁此機會找點事情做,給家里補貼些。”
師晴柔聽的滿眼通紅:“胡說!你的身體明明——”
話未說完,手機震動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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