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頓時拉下臉來:“你說什么胡話!這么好的機會能等嗎?趕緊收拾一下,我們現(xiàn)在就出發(fā)?!?/p>
那些文字又出現(xiàn)了:“不要??!”、“香草求你讓個人吧”、“小花太可憐了”。
香草深吸一口氣,突然下定了決心:“不,今天不去了。那個孩子……小花畢竟叫了我一聲嬸娘,我不能這樣對她?!?/p>
母親目瞪口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。就連香草自已也驚訝于自已的話。那些文字突然變得友好起來:“太好了!”、“香草終于良心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、“希望是真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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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。
小花的恐懼
小花正蹲在院子角落里洗衣服,一雙小手被冷水凍得通紅。她小心翼翼地看著香草和外婆,生怕自已讓錯什么事又惹嬸娘生氣。自從爺爺把她帶回家后,小花每天都過著忐忑不安的日子。她知道嬸娘不喜歡自已,只想把她送走。
看到外婆氣沖沖地離開,小花更加害怕了。她怯生生地走到香草面前,小聲說:“嬸娘,我以后會少吃點飯,多干活,求你別趕我走……”
香草看著小花瘦小的身影,忽然間,那些奇怪的文字又出現(xiàn)了:“小花別求她!她不配”、“孩子太懂事了”、“想想后來小花還為你抓螞蚱治病就想哭”。
“抓螞蚱治???”香草心里疑惑,但看著小花可憐兮兮的樣子,不禁軟下心腸。她難得溫和地說:“沒人要趕你走,去玩吧,這些衣服我來洗?!?/p>
小花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香草。這是嬸娘第一次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。孩子眼中頓時有了光彩,但她還是謹慎地說:“謝謝嬸娘,我不玩,我可以幫忙干活?!?/p>
文字又開始滾動:“窮人的孩子早當(dāng)家啊”、“小花才七歲就這么懂事”。
香草心中涌起一股復(fù)雜的情感。她想起自已剛才看到的畫面——小花在雨中追她的自行車,跌倒了又爬起來,渾身泥水卻仍然喊著“嬸娘別不要我”。那一刻的心痛感覺如此真實,讓她不禁對眼前的孩子產(chǎn)生了一絲憐愛。
“那你幫我把這些衣服晾起來吧。”香草努力讓自已的語氣保持平靜,但不再像往常那樣冷冰冰的。
小花高興地點點頭,小心翼翼地端起洗衣盆走向晾衣繩。香草注意到孩子走起路來有點跛,想起前幾天她故意找茬推了小花一把,可能傷到孩子的腿了。文字適時地出現(xiàn):“家暴只有0次和無數(shù)次”、“香草你欠小花的拿什么還”。
香草心里一緊,突然開口:“你的腿……還疼嗎?”
小花驚訝地回頭,急忙搖頭:“不疼了,真的不疼了?!?/p>
“過來給我看看?!毕悴菝畹?。
小花怯生生地走過來,卷起褲腿,膝蓋上有一大片淤青。香草倒吸一口涼氣,這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。她想起這是怎么回事——三天前,她因為生氣小花和公公親近,故意找茬說孩子偷懶不干活,粗暴地推了小花一把,讓孩子撞在了桌角上。
“你等等?!毕悴萜鹕磉M屋,找出一點藥油,“擦點藥好得快些?!?/p>
小花呆呆地看著香草,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。當(dāng)香草親手為她擦藥時,孩子的眼眶紅了:“謝謝嬸娘,嬸娘你真好。”
那些文字又開始滾動:“小花真是太容易記足了”、“一點溫暖就讓她感動”。
香草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。她輕聲問:“你為什么愿意留在這里?我們對你不算好?!?/p>
小花抬起頭,眼睛亮晶晶的:“因為這里有爺爺和嬸娘啊!爺爺對我好,嬸娘……嬸娘只是不開心,不是壞人。我相信只要我聽話懂事,嬸娘一定會喜歡我的!”
香草一時語塞,心中五味雜陳。她從未想過這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仍然如此真誠地相信著她,渴望她的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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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。
寶柱的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