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章 咫尺天涯（第4頁）

這正是刺痛何以琛最深的地方。如果孩子五六歲，意味著趙默笙離開他不久后就。。。

“是應(yīng)輝的孩子。”何以琛突然說，聲音低沉沙啞，“我查過了，她嫁給了應(yīng)輝?！?/p>

何以玫驚訝地睜大眼睛：“應(yīng)輝？那個科技新貴？可是。。。”

“可是什么？”何以琛終于轉(zhuǎn)過頭，眼睛里布記血絲，“可是她為什么這么快就嫁人了？這么快就愛上別人了？”他的聲音里帶著自嘲和痛苦，“也許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我，所以能夠那么輕易地轉(zhuǎn)身就走?！?/p>

何以玫搖頭：“我不這么認為。默笙當(dāng)年對你。。。”

“別說了。”何以琛打斷她，轉(zhuǎn)身走向酒柜，“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”

但何以玫知道，對她哥哥來說，這一切重要得足以摧毀他七年來苦苦維持的平靜表象。

——

一周后，趙默笙帶著作品集來到一家藝術(shù)畫廊。畫廊主人是她在美國認識的華人藝術(shù)家蘇敏，兩人有意合作在上海舉辦一場攝影展。

會談很順利，結(jié)束后蘇敏邀請她共進午餐。在餐廳剛落座，趙默笙就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已身上。她抬起頭，心臟猛地一跳——何以琛獨自坐在不遠處的桌旁，正看著她。

蘇敏注意到她的異樣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：“認識的人？”

趙默笙收回目光，勉強笑了笑：“以前的通學(xué)?！?/p>

她希望何以琛不會過來打招呼，但事與愿違。幾分鐘后，他站起身，朝她們的方向走來。

“默笙?！彼Ｔ谧琅裕曇舯瘸心谴纹届o許多，但眼神依然復(fù)雜。

趙默笙不得不抬起頭，禮貌而疏離地點頭：“好巧?！?/p>

“不介紹一下嗎？”何以琛的目光投向蘇敏。

趙默笙深吸一口氣，簡潔地讓了介紹：“這位是蘇敏，畫廊主人。蘇敏，這是何以琛律師?！?/p>

兩個男人握手時，趙默笙能感覺到空氣中無形的較量。何以琛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：“你回國工作？”

“暫時是的。”趙默笙簡短地回答，希望他盡快離開。

但何以琛似乎沒有這個打算：“我們能不能單獨談幾句？”

趙默笙想要拒絕，但蘇敏已經(jīng)善解人意地站起身：“我去打個電話，你們聊?！?/p>

蘇敏離開后，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尷尬。何以琛在蘇敏的位置坐下，目光緊緊鎖住趙默笙。

“你結(jié)婚了。”他說，聲音平靜卻暗流涌動。

趙默笙抬起手，展示了一下婚戒：“很明顯，不是嗎？”

“孩子多大了？”何以琛的問題直接得近乎無禮。

趙默笙的眼神冷了下來：“這似乎不關(guān)你的事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