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包惜弱再睜眼竟回到王府初孕時。
>這一次她毫不猶豫收斂柔弱,親自嚴教楊康文武之道。
>通時又對完顏洪烈溫柔小意,如愿生下嬌女完顏蓉,全了他一世癡情。
>暗地里她卻早布殺機——丘處機必須死,全真教必須滅,楊鐵心也休想活到認親日!
>然而當蒙古鐵騎終于南下,看著執(zhí)迷不悟的完顏洪烈,包惜弱果斷攜家?guī)Э凇?/p>
>王爺既不惜命,臣妾只好親自為您收尸了…
>一家四口轉(zhuǎn)瞬隱入大理煙云,只是身后卻追來個懵懂俊美的少年:“奶奶,他們都說我叫楊過?”
>包惜弱回眸輕笑:“不,你叫完顏過。”
慈悲如何成了原罪
(包惜弱手指輕撫牛家村茅屋的窗欞,風雪聲在耳畔呼嘯)
那晚的鐵哥醉得太沉了……雪地里那人的血染紅了錦袍上的金國紋樣,我怎會不知危險?可他的呻吟像受傷的雀兒般揪著我的心。我總以為見死不救才是罪過,卻忘了這亂世里慈悲也要分敵友——若時光倒流,我是否還敢掀開那扇門?怕仍是會的。這雙手救過太多螻蟻飛鳥,早被“惜弱”二字捆成了傀儡。
(銅盆里炭火噼啪爆響,驚得懷中康兒抽泣)
后來才懂,完顏洪烈看我的眼神,與我看檐下凍僵的麻雀并無不通。他說的“報恩”,原是猛獸對獵物最耐心的圈養(yǎng)。而我竟信了那些“顏烈遭劫”的謊話,甚至暗自慶幸有人替我扛起這破碎的人生……多可笑啊,我連戳穿謊言的勇氣都化作了眼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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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屋是我的遮羞布
(指尖劃過楊鐵心的舊鐵槍,槍尖銹痕斑駁)
王爺允我在王府復刻牛家村,人人都夸他情深義重??赡敲┎菸蓓斚虏氐哪睦锸秦懥??分明是我懦弱的遮羞布!在這里,我既能穿著粗布衣扮演楊門烈婦,又能讓康兒喚完顏洪烈“王”——連我自已都分不清,對鐵哥的思念究竟還剩幾分真?或許我只是需要這出戲,好騙自已未曾背叛過往。
(鏡中貴婦的珠釵刺痛雙眼)
康兒總問我為何不許他穿漢服習漢禮。我不敢說……怕他知曉生父是誰便會離我而去,更怕王爺收回這錦衣玉食的牢籠。有時瞧他驕縱的模樣,竟恍惚覺得這樣也好——若他永遠當個金國小王爺,至少不必如我這般在忠義情愛間撕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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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逢的刀刃:懦弱者連死都猶豫
(鐵槍廟寒風灌入袖口,像極了牛家村那夜)
十八年后重見鐵哥,他眼里的光刺得我渾身發(fā)顫。原來他從未死去,原來我半生的“守節(jié)”全是笑話!完顏洪烈拔劍時我本該撲向鐵哥,可雙腿卻釘在原地——我怕刀劍無眼傷了康兒,更怕王爺?shù)瓜碌乃查g,我連這虛假的尊榮都保不住。
(短劍抵住咽喉時反而笑了)
最終選擇殉情,不過是想給所有人留個“貞烈”的L面。鐵哥的血燙在我手上時,才驚覺這一生從未真正抉擇過:救人是因不忍看人死,嫁人是因無處可去,寵康兒是因怕他恨我……連此刻自刎,也不過是懦弱者最后的逃避。若真有來世,盼能讓回李萍姐姐那樣的母親——她的善良帶著鋼刃,而我的慈悲終成穿心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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