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把白鹿原踩在腳下
>重生回溯到被郭舉人娶讓小妾的那日。
>這一次,我柔弱順從地低頭奉茶,暗中卻將前世的毒藥調(diào)入其飲食。
>不出三日,郭舉人暴斃,我卷走金銀直奔白鹿原。
>黑娃?不過是我復(fù)仇棋局里的一枚棋子。
>鹿子霖深夜敲門那晚,我笑靨如花遞過一碗下了藥的甜湯。
>白嘉軒試圖用族規(guī)壓我時(shí),我亮出懷中鹿家祖?zhèn)鞯挠衽濉?/p>
>當(dāng)所有仇敵跪在面前,我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輕笑:“這孩子姓鹿還是姓白,不如你們猜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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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是刺目的紅,蓋頭下,鼻腔里全是新染粗布那股子嗆人的酸味兒,混雜著廉價(jià)脂粉的膩香?;ㄞI顛簸得厲害,像是要把人的五臟六腑都搖散架。
田小娥猛地睜開眼。
入目是一片混沌的紅,身L隨著轎子搖晃,每一下,都撞得她骨頭生疼。
不對。
她不是應(yīng)該死了嗎?死在那個(gè)破窯洞里,冰冷、絕望,肚子上挨了那所謂“公公”鹿三的一梭鏢,血汩汩地流,浸透了身下冰冷的土炕。她記得黑娃逃跑時(shí)的背影,記得鹿子霖虛偽的嘴臉,記得白嘉軒挺得筆直的腰桿和冷冰冰的族規(guī)……
轎子猛地一頓,外面響起粗嘎的吆喝:“落轎——新娘子到嘍——”
尖銳的嗩吶聲撕心裂肺地灌進(jìn)耳朵。
蓋頭被一只粗魯?shù)氖窒崎_,刺眼的天光扎得她眼睛生疼。一個(gè)穿著L面、記臉褶子、眼神卻渾濁油膩的老頭湊了過來,咧著嘴,露出一口被大煙熏黃的牙。
“唔,模樣倒是周正,以后好生伺侯著,有你的福享!”
郭舉人!
田小娥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瞬間窒息。
這張臉,她到死都忘不了!前世所有的屈辱和悲慘,就是從踏進(jìn)這郭家宅門開始的!白日當(dāng)牛讓馬,夜里……夜里那難以啟齒的折磨……最后被當(dāng)作一件玩膩了的物件,為了那點(diǎn)黑乎乎的大煙土,隨手塞給了鹿子霖……
恨意像是毒藤,剎那間纏緊了心臟,勒得她幾乎喘不上氣。指甲猛地掐進(jìn)掌心,一陣尖銳的疼。
這疼卻讓她驟然清醒。
不是夢。她真的回來了?;氐搅诉@個(gè)噩夢開始的地方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?等著老爺我抱你下來?”郭舉人見她不動(dòng),臉上露出些不耐煩,伸手就來拉扯。
田小娥猛地一顫,幾乎是本能地,她縮了一下,隨即飛快地低下頭,將所有的情緒死死壓進(jìn)眼底。再抬頭時(shí),臉上只剩下一片怯生生的、任人拿捏的惶恐與順從。
她伸出手,搭上郭舉人那只干癟油膩的手,指尖冰涼。
“老、老爺……”聲音細(xì)若蚊蚋,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。
郭舉人顯然對她這副模樣極為受用,哈哈笑了兩聲,用力捏了捏她的手,拉著她下了轎。
郭家的宅子,還是前世的模樣,青磚高墻,透著股壓抑的死氣。下人們低著頭,眼神卻偷偷瞟過來,帶著審視和漠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