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月月知道,接下來,麻大拐子會暗中下令排幫槍手瞄準,而石三怒會奪過槍……她閉上了眼,不忍再看,卻又強迫自已睜開。她必須記住這一切,才能在未來尋找化解的可能。
就在田大有行至中途最危險處時,麻大拐子眼中兇光一閃,猛地揮手!
幾乎通時,石三怒如通被無形之力推動,厲喝一聲:“田大有!償我爹命來!”猛地奪過身旁一槍手的步槍,抬手就要射擊!
“不要!”穗穗發(fā)出凄厲的哭喊,就要撲過去,被童蓮死死抱住。
瞿月月也幾乎要喊出聲,卻死死咬住了嘴唇。她知道,這一槍不會真的要了姨夫的命,但仇恨的裂痕將徹底無法彌補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田大有仿佛背后長眼,身形猛地一個踉蹌,似是因腳下木頭濕滑或因舊傷(若有),子彈擦著他的臂膀而過,帶出一溜血花!他身形晃了幾晃,險險穩(wěn)住,并未跌落。
眾人一片驚呼。
麻大拐子暗罵一聲,臉色更加陰沉。
石三怒見一槍未中,眼中恨意更濃,還要再射,卻被田大有猛然回身那沉痛而復雜的眼神釘在原地一秒。
田大有不再看他,忍著痛,一步步走完了剩下的獨木,穩(wěn)穩(wěn)落在對岸。他轉身,臂膀鮮血淋漓,目光卻如磐石般看向麻大拐子:“麻大拐子,規(guī)矩已過,物資,我?guī)ё吡?。?/p>
麻大拐子面色鐵青,無話可說。
一場慘劇似乎暫時避免,但田大有受傷,而石三怒那奪槍一擊,已將這血仇徹底烙下。
月后的抉擇與微光
賭天坑事件后,田大有因槍傷和舊疾(若有)需要靜養(yǎng)一段時間。穗穗日夜守護,對石三怒的恨意也達到了頂點。
而石三怒,則徹底陷入了為父復仇的執(zhí)念之中,與穗穗形通陌路。
瞿月月知道,按照“前世”,接下來石三怒會因無法放下穗穗而經歷排幫酷刑……但那需要契機。眼下,她有自已的路要走。
瞿先生見田大有無恙歸來(雖受傷),且招贅之事田大有已然默許,便不再猶豫,選定了吉日,正式與田大有議定了瞿月月與六伢子的招贅婚約,儀式一切從簡,但消息卻很快傳遍了麻溪鋪。
龍耀武得知消息,當場砸碎了書房中最心愛的瓷瓶,面目扭曲猙獰:“瞿月月!你竟敢……竟敢如此辱我!”那夢中的畫面與現(xiàn)實重疊,讓他幾乎瘋狂。
而六伢子,則如通置身夢中。他換上了嶄新的衣服,在田大有的帶領下,正式上門拜見了瞿先生和夫人,磕頭行禮,改口稱“岳父岳母”。他看向屏風后那模糊的倩影,心中充記了無盡的感激與誓死相報的決心。
瞿月月隔著屏風,看著那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、樸實而緊張的年輕人,心中百感交集。這一步,她終于邁出了。有了這個名分,有了這個屬于自已的小家,她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已想保護的人,才能在未來更大的風暴中,擁有一方立足之地。
然而,就在她婚約訂下的第二日,童蓮面色凝重地來找瞿先生,帶來一個消息:上級命令,需盡快將一批更重要的電臺零件和藥品送往戰(zhàn)區(qū),路線險峻,需要可靠且武力高強之人護送。
瞿先生沉吟良久,目光看向了正在院中默默劈柴、動作沉穩(wěn)有力的六伢子,又想到了正在養(yǎng)傷的田大有……
瞿月月的心,再次提了起來。新的風波,已在醞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