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劉連城腳步聲遠(yuǎn)去,馬湘云才從屏風(fēng)后轉(zhuǎn)出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(dān)憂與不安:“母后息怒,殿下他……也是一時(shí)情急。”
太后揉了揉眉心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疲憊與失望:“情急?為一女子,置國事于不顧,這叫情急?哀家看他這心性,還需好生磨礪!”她看向馬湘云,語氣緩和了些,“還是你沉得住氣。這香……點(diǎn)了之后,哀家確實(shí)覺得心神寧靜不少?!?/p>
馬湘云上前,熟練地替太后按摩額角,聲音溫柔似水:“母后放寬心,殿下只是一時(shí)被迷了心竅,待他想明白,自然會知道孰輕孰重。您鳳體要緊,莫要為他氣壞了身子。這江山社稷,終究……還是要靠您來掌舵?!?/p>
她的話語如同最柔和的羽毛,輕輕拂過太后心頭的焦躁與失望,將那“倦怠”的種子,灌溉得又濕潤了幾分。
太后閉著眼,享受著馬湘云恰到好處的服侍,沒有再說話。但馬湘云知道,有些話,無需多說。
當(dāng)晚,馬湘云回到云暉殿,立刻召來挽月。
“蜀國那邊,我們散播的消息,效果如何?”
挽月低聲道:“回娘娘,據(jù)錢公公遞來的消息,北漢太子癡戀楚國流亡公主的消息已在錦官城傳開,蜀國二皇子孟祈殞似乎對此頗為在意,與大皇子孟祈佑的沖突……更明顯了。另外,蜀帝聽聞此事,已下令徹查那楚國女子的來歷?!?/p>
“很好?!瘪R湘云唇角微揚(yáng),“讓錢公公想辦法,給蜀國二皇子那邊遞個(gè)話,就說……北漢太子勢在必得,若想成事,或需……非常手段?!彼獙⑺?dāng)嚨酶鼫?,讓孟祈殞對馬馥雅的執(zhí)念,也成為打擊孟祈佑、牽制劉連城的一步棋。
“是?!蓖煸骂I(lǐng)命,又道,“還有一事……關(guān)于楚國那位……馬度云公子,似乎有蹤跡顯示,他曾在蜀國邊境出現(xiàn),但很快又消失了?!?/p>
馬度云!他終于要現(xiàn)身了!
馬湘云眼神驟然銳利如刀鋒:“盯緊蜀國邊境和通往北漢的各條要道!不惜一切代價(jià),找到他!但記住,不要打草驚蛇,只需掌握他的行蹤即可?!边@條毒蛇,必須在造成更大危害之前,牢牢控制住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
挽月退下后,馬湘云獨(dú)自站在窗前。秋夜涼薄,月色清冷。劉連城的焦躁失控,太后的失望倦怠,蜀國皇子的明爭暗斗,馬度云的悄然現(xiàn)身……所有的線索,都在她腦海中清晰地交織成一張網(wǎng)。
而她,正站在網(wǎng)的中心。
她不需要親自去爭,去搶。她只需要巧妙地?fù)軇?dòng)這些絲線,讓那些被“女主光環(huán)”迷惑的男人互相傾軋,讓那高高在上的權(quán)力者心生退意。
力量,正在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,向她手中匯聚。
腦中的彈幕興奮地跳躍著:
“主播這權(quán)謀玩的,666!”
“隔空操控蜀國皇子,厲害了!”
“馬度云要來了!期待主播手撕毒蛇!”
“感覺太后快成主播的‘自已人’了!”
“連城還在第一層,主播已經(jīng)在大氣層了!”
馬湘云輕輕呵出一口氣,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凝成一團(tuán)白霧,又迅速消散。
(為什么叫太后呢?因?yàn)楠?dú)孤太后以連城體弱且在守孝期間,不愿意放權(quán)讓他登基,摳這點(diǎn)的叉出去打二十大板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