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秋月一聽抓過何長奕,脫掉他的衣服,掀開他的后背。
“哎,媽……媽……,你輕點,疼……”
何長奕倒抽了一口冷氣,傷口完全暴露出來時,他忍不住把頭扭到一邊。
“兒子,你真遇到劫匪了?到底是怎么回事?。 ?/p>
任秋月恨不得把何長奕的嘴巴打開,讓他趕緊把始末說清楚。
還是鐘姨把何長奕扶到沙發(fā)上,倒了一杯水給他,又去家里把能用到的藥都拿出來。
何長奕臉色煞白,額頭冒出細小的冷汗,才小心開口。
“是在晉城文縣的路上遇到劫匪的,我公文包放的是這次去外省的經(jīng)費,為了不讓劫匪搶走,我只能跳車跑路,沒想到那幫人拿著砍刀追我,我拼命跑拼命跑,摔倒在一個深坑里,那幫人追上來,跳進來搶我的包,我不給,有人就砍了我一刀。
他們搶走了包人就全跑了,我爬出來報了公安,也沒抓到人,就在當?shù)蒯t(yī)院簡單上了藥,包扎了一下,買票回來了。
開車的司機死了,跟我在一起跑市場的同事也死了,回到局里,他們說是我跟匪徒勾結(jié),害死同事,搶走了包里的錢。
他們報案,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(jù),就讓我先回去等消息,事情沒調(diào)查清楚之前,我也不能再去局里上班了?!?/p>
何長奕麻木地將事情和盤托出,臉上出現(xiàn)一層灰敗。
“奇怪,這太奇怪了,那伙劫匪怎么就盯上了長奕,怎么知道他要去哪兒,怎么知道他揣著錢?
司機和另一個同事都被劫匪殺了,卻獨獨只是砍了長奕一刀,他們好像知道長奕有背景,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。
雖然看上去那些劫匪是想把這些事全都推到長奕身上,制造長奕與劫匪勾結(jié)的假象,可他們更怕的應(yīng)該是他家里能有人把他們趕盡殺絕的能力。
他們以為放過長奕,就會覺得他們能夠逃掉一劫,不熟的人根本不會冒這個風(fēng)險!”
何野瞇著眼睛,冷靜地分析。
“所以,你覺得是熟人作案?”
任秋月肺都要氣炸了,她兒子的命就是她的命,敢算計她兒子,她要他們死!
氣勢洶洶地回房打開柜子,她要找槍,她的槍呢。
“秋月,你冷靜,我們現(xiàn)在還不知道是誰,先慢慢排查,問問長奕看看,他去外地的計劃告訴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