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38章 舌底藏刃（第2頁）

"道長(zhǎng)可知。。。"她的聲音突然變成男聲，"為何李唐皇室。。。代代短命？"

鎏金囚籠突然變形，白骨組合成一柄長(zhǎng)弓。公主——或者說占據(jù)她身體的某種存在——挽弓搭箭，箭尖直指秦昭眉心：

"因?yàn)榘?。。。我們都是祭品。。?

箭出如龍。

不是射向秦昭，而是沖天而起，洞穿殿頂！瓦礫紛飛中，露出夜空駭人景象——

血月旁，不知何時(shí)出現(xiàn)了第二個(gè)月亮！

雙月輝映下，太平公主的身體開始融化。畫皮脫落，露出底下銀絲纏繞的骨架。那骨架的每一根骨頭都刻著道門符咒，但被某種力量扭曲成了妖文。

"袁天罡的鎖妖骨。。。"她——或者說它——的聲音帶著無盡恨意，"鎖了我三百年。。。"

破幻丹完全融化。

秦昭的銀瞳看到終極真相：太平公主的顱骨內(nèi)，蜷縮著一個(gè)嬰兒大小的狐妖。它脖頸套著銀環(huán)，正用利爪撕扯自己的心臟，每撕一下，殿外的雙月就靠近一分！

"第一箭。。。破天。。。"

太平公主又搭上一支骨箭。這次箭身纏繞著銀絲，箭鏃則是半顆干癟的心臟——正是她從終南山白骨塔取來的玉面狐殘心！

箭尖對(duì)準(zhǔn)的，竟是秦昭右眼的青霜?jiǎng)λ槠?/p>

"第二箭。。。斬仙。。。"

千鈞一發(fā)之際，一道嬌小身影從梁上撲下——

真正的緋煙！

她的新生尾巴纏住箭桿，尾尖劍形殘片與青霜?jiǎng)缠Q。箭勢(shì)稍偏，擦著秦昭臉頰飛過，在墻上炸開個(gè)巨大窟窿。

"大人。。。走。。。"

小狐妖的金瞳流下血淚。她的爪子插入自己胸口，挖出一顆跳動(dòng)的金珠——本命妖元！

太平公主發(fā)出刺耳尖嘯："叛徒！"

銀絲如暴雨射來。緋煙捏碎妖元，金光化作屏障暫時(shí)阻擋攻擊，自己卻萎頓倒地。秦昭的斷刃出鞘，斬向公主咽喉——

卻劈中了空氣。

眼前的"太平公主"也是幻象！

殿內(nèi)景象驟變。

白玉亭變成血池，賓客座椅化作十二具冰棺。每口棺中都躺著一位李唐皇子，而最中央的棺槨空著，棺蓋上刻著"李隆基"三字！

"你以為我在第一層幻術(shù)。。。"

太平公主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。秦昭的銀瞳急速調(diào)節(jié)焦距，卻始終找不到真身。舌底已空，破幻丹完全生效，意味著此刻所見仍是幻象中的幻象！

"其實(shí)我在第三層。"

緋煙突然抓住秦昭的腳踝。她的爪子刺入血肉，聲音卻變成太平公主的腔調(diào)："青霜?jiǎng)λ槠?。。。交出來。。?

劇痛讓秦昭靈臺(tái)一清。他猛地咬破舌尖——

不是自殘，而是觸發(fā)最后的"刃"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