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我暴喝一聲,閃身上前,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。香爐晃了晃,香灰灑出一些。
“放開我!”蘇雨尖叫,另一只手胡亂揮舞,打翻了旁邊的一個花圈。白色的菊花散了一地。
“蘇雨!你鬧夠了沒有!”我手上的力道加重,她的手腕被我捏得發(fā)白。
“秦風(fēng)!你弄疼我了!”她哭喊起來,眼神卻更加怨毒,“你為了這個女人這么對我?”
她掙扎間,還不忘抬腳踢向旁邊擺放祭品的矮幾。
“嘭!”
盛著水果的瓷盤被踢翻,滾落一地。
蘇柔驚呼一聲,急忙彎腰去撿。
蘇雨趁機甩開我的手,狠狠一把將蘇柔推開。
“蘇柔!”我眼睜睜看著蘇柔踉蹌著撞在旁邊的柱子上,悶哼一聲。
怒火瞬間炸開,燒毀了我最后一絲理智。
“蘇雨!你他媽找死!”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將她用力甩開。
她尖叫著撞在冰冷的墻壁上,紅裙散亂。
“你敢打我?”蘇雨捂著被撞疼的肩膀,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,眼神能殺人,“秦風(fēng)!你竟然為了這個賤人打我?”
她猛地撲向供桌,抓起一個沉甸甸的銅制燭臺,就朝父親的遺像狠狠砸去!
“不要!”我目眥欲裂,心臟驟停。
“?。 碧K柔尖叫一聲,想也沒想,竟張開雙臂撲了過去,用她單薄的身體擋在了遺像前。
“砰——!”
沉重的燭臺砸在蘇柔的背上,發(fā)出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。
“蘇柔!”我瘋了一般沖過去,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。
她臉色慘白如紙,額上滲出冷汗,嘴唇顫抖著:“我、我沒事?!?/p>
蘇雨看著這一幕,非但沒有絲毫停頓,反而發(fā)出刺耳的狂笑:“你們兩個可真是感人肺腑??!”
“你這個瘋子!”我將蘇柔緊緊護在懷里,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蘇雨,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。
“我是瘋了!”蘇雨歇斯底里地嘶吼,“都是被你們逼瘋的!秦風(fēng),你今天不跟我走!不跟這個賤人離婚!我就讓這個葬禮,變成一場天大的笑話!”
她說著,又像一陣風(fēng)一樣撲向另一邊的白色挽聯(lián),伸手就要去撕扯。
父親的名字,就在那挽聯(lián)之上!
我一個箭步跨出,在她指甲即將劃破那挽聯(lián)的前一瞬,擋在了挽聯(lián)跟前,我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滾!”我牙縫里擠出這個字,手上的力道讓她痛呼出聲。
蘇雨另一只手還想掙扎,被我反手一擰,剪到背后。
我以為她會消停,可我低估了她的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