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丕熙的語氣不容拒絕:“我來!我在家里也常常干的,怎么就不行?你去一邊休息?!?/p>
說著便用力揉搓起來,吳雙卿在一邊看著,眼尾不期然得紅了一圈。
休沐日結(jié)束,顧清河回到江氏族學,這一次是吳雙卿送他來的,因為傷還沒好利索,顧清河走路一瘸一拐。
顧清河頂著熊貓眼剛回到族學,就被李培德一伙兒堵住了去路。
李培德吃了這一遭罪,心底早就憋了無名火,上前就揪住顧清河的衣領(lǐng):“你是顧知蘭的堂兄?”
李培德本就長得人高馬大,滿臉橫肉,上次臉被崔閱劃傷了,眉毛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刀疤,這讓他看上去更加恐怖。
顧清河嚇得要尿褲子,連連求饒:“大,大哥,我,我們兩家早分家了,你看看,這就是他們給我打的,我,我跟您一樣恨那對兄妹!”
他哆嗦著嘴唇,帶著哭腔。
李培德揪著他衣領(lǐng)的手并未松開,轉(zhuǎn)過頭看到站在他身后雙目低垂的吳雙卿,巴掌大的瓷白小臉,著一身淺綠色襖裙,整個人淡雅青澀如一抹雛菊,不由得看呆了。
李培德把顧清河丟在一邊,就向著吳雙卿走過去,嚇得吳雙卿連連后退。
他不懷好意地笑著:“呦,竟然娶了這么美的小嬌娘,這樣吧,給弟兄們玩一玩,玩爽了就饒了你。”
吳雙卿咬緊了下唇,滿眼都是驚恐,她把求助的目光轉(zhuǎn)向自己的丈夫,然而坐在地上的顧清河一眼都不看她。
李培德從懷里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扔到顧清河身邊:“兄弟們不白玩?!?/p>
說著上前就把吳雙卿扛到了肩上,向著自己的號舍走去,吳雙卿拼命尖叫著掙扎:“顧清河,你這個懦夫,你就看著他們欺負我嗎?”
然而顧清河只是默默撿起地上的銀錠子,擦了擦,放進了自己的袖子里。
吳雙卿絕望地流下了眼淚,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撿苦命人。
她到底招誰惹誰了,為何老天就這樣跟她過不去?
這時,李培德腳步一頓,江三迎面走來。
江三說道:“把人放下來,等會兒夫子就來了,讓他看到還不扒了你的皮。這好歹是江氏族學,你爹又是教諭,你在這里胡搞,像什么樣子?”
李培德不甘心地把吳雙卿放了下來,臉上嬉皮笑臉:“哪里哪里,不過看這小女娘長得好看,誠心捉弄一番罷了,我怎么可能在學堂里行這種茍且之事?”
吳雙卿雙腿發(fā)軟,幾乎跌坐在地,被伸過來的一雙手扶住,她抬起頭,看到是一位穿月白長衫的青年,正是剛剛說話的江家三少。
此刻這江三少倒是一副公子做派:“他們只是和姑娘開玩笑的,讓姑娘受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