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凡當時心里就盤算了一番,那餅子是不能吃了,唯有快點寫完離開,所以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審題,構(gòu)思好后便走筆如飛,第一個交了卷。
顧丕熙則面色蒼白說道:“我一進考棚便覺腹痛難忍,許是早晨的吃食有問題,還好,上次崔公子給我療傷時,教給我?guī)讉€穴位可以暫時止痛,我才勉強挨到現(xiàn)在。”
顧知蘭連忙帶哥哥去找大夫,得知是被下了毒,所幸并不致命,只會造成腹痛。
氣得顧知蘭一巴掌拍在桌案上,江三,你個狗東西,老娘絕對饒不了你!
第二日是個大晴天,江三睡醒后松了松筋骨,想起昨天的事,心里就樂開了花。
他給顧丕熙的飯菜里下了毒,又買通衙役特意安排了考棚,讓顧凡去廁號聞臭味,而自己則準備好好欣賞顧丕熙被折磨地痛不欲生的樣子。
肉體凡胎,一個腹部絞痛,一個聞著臭味,考試狀態(tài)能好么。
果不其然,顧家兩兄弟是最早交卷的。
第一天的考試最難,也最重要,一日時間緊緊巴巴,只半天時間,能寫出來什么好文章。
江三認定這下顧家兄弟倆完蛋了,等著來年重新考縣試吧。
而他自己,哼哼,十拿九穩(wěn)。
那知府王老爺是個剛正不阿的,他底下人可不是,江家早已打通了府衙周邊,甚至連考試題目都提前拿到了。
因此,江三早已將答案寫在絹帕上,繡進了衣服夾層中帶到了考場。
心情大好的江三對客棧里的吃食沒了興趣,客棧怕考生吃壞了肚子,早食準備的很是清淡。
江三大魚大肉吃慣了,哪里忍得了,于是托仆從去外面買了小餛燉和油酥餅。
進考場免不了一番檢查,衙役翻看的細致,甚至帶的吃食餅子也掰開,查驗有無攜帶小抄。
只是江三那衣服夾層是專門聘請上等繡娘所做,針腳細密,以假亂真,衙役根本沒查出來。
江三走進自己的號舍,把宣紙鋪開,看一眼面色蒼白的顧丕熙,冷笑一聲,這小子倒真堅強,昨日他下的藥足夠他疼個三四天了。
他調(diào)侃道:“顧丕熙,怎么一天不見就成小白臉了?”
顧丕熙懶得搭理他,題目拿到手里便開始認真思索起來。
江三則就地躺下,此時陽光從考棚的縫隙中漏下來,正適合睡覺,反正他有答案在手,自然不著急交卷。
忽然,肚子咕嚕一聲。
緊跟著,一股狂風暴雨般的勢頭席卷而來,仿佛龍卷風一般勢不可擋,江三只感覺自己的肚子脹到要爆炸,一陣陣痙攣般的痛!
這怎么回事?
一定是早上那街邊小吃,該死,他就嘴饞了那么一下。
江三雙手哆哆嗦嗦地展開了宣紙,開始謄抄答案。
可身體越來越不受控制,那些污穢之物迫不及待要沖破桎梏,江三咬著牙,用盡洪荒之力壓制。
考場中間去茅廁,必須有衙役跟著,以防考生作弊,而且衙役要全程看著你拉屎。
所以考生都盡量少喝水,少上廁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