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蘭搖搖晃晃,爬上椅子,借著酒意將自己心中的夢想說了出來,反正她喝醉了,別人聽了也只當(dāng)她說大話。
不管身處怎樣的朝代,怎樣的境地,人活著都不能失去理想和希望。
可她確實喝大了,腳下站立不穩(wěn),一個趔趄,身子軟綿綿地從椅子上跌落下來。
崔閱伸手接住她,顧知蘭順勢倒在他的懷抱里就睡了過去。
宿醉后的少女,面容格外動人,長睫輕輕顫抖著,頭向后仰,露出一片雪白的天鵝頸。
崔閱抱起顧知蘭,他抱地小心翼翼,仿佛抱著的是一個易碎的花瓶。
他把顧知蘭放在床榻上,順手將她耳鬢的碎發(fā)撩到耳后,嘟囔著說道:“天天就知道教書開書院,好好一個妙齡少女,怎么就不懷春呢?!?/p>
看著她熟睡的面容,崔閱在一瞬間感覺她是降落人間的仙子,仿佛明日夢醒便要翩躚而去。
崔閱輕嘆一聲:“也罷,你開心就好,其實我可以幫你的,你為什么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……”
顧知蘭翻了個身,面對著崔閱,那紅唇經(jīng)過酒水的暈染更加紅潤,鮮艷欲滴如櫻桃一般。
崔閱喉頭滾動,攥緊了雙拳,不,不可以,這不是趁人之危么。
再說了,顧知蘭是他的女神,是仙子,他怎么如此褻瀆呢。
可,可是……
崔閱渾身火熱,一股來自古老東方的神秘不知名力量拉著他,緩緩俯身。
顧知蘭那張白皙的小臉就在眼前,她的皮膚怎么這么細膩,白皙得就像瓷娃娃。
崔閱輕輕在顧知蘭的唇上碰了一下,他本能想做更多事,但理智告訴他不合適。
他逃離一般地跑開了,怕再待久了,情難自制,畢竟他是個七尺男兒啊,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紀。
這晚下了一夜的雨,淅淅瀝瀝的聲音中,借著酒意,顧知蘭睡的格外香甜。
醒來時,窗戶開著,屋里的空氣格外清新。
顧知蘭望著初生的陽光灑滿竹木地板,油然而生一種恍若隔世之感,手不由自主撫上自己的嘴唇,她也不知是為什么。
隱約記得昨夜她和崔閱在此喝酒,后來喝大了,但又分不清是夢還是真的。
顧知蘭低頭看著自己身上,外衣退去,頭上的釵環(huán)首飾也整整齊齊放在床頭的矮凳上,但是中衣整整齊齊穿在身上,沒有被動過的痕跡。
沒有那些硌人的首飾,她才能睡的如此安穩(wěn)舒適。
誰給她換的,不會是,崔閱那小子吧。
他真的來過?
窗簾隨風(fēng)飄動,桌上的硯臺壓著一方宣紙,也在隨風(fēng)擺動。
顧知蘭上前拿起一看不由得愣住了,不是夢,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