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玲玲說完眼巴巴的望著季鴻文,試圖得到他的同情。
身體還一個勁的往身邊靠。
季鴻文被陳玲玲拽住手腕,只覺得一陣膩煩。
用力將手抽了回來,語氣里滿是冰冷:“我絕情?”
他盯著陳玲玲泛紅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反問。
“當初我被調(diào)到蓮花鎮(zhèn)安監(jiān)站,你媽在你家客廳跟我說‘跟季鴻文在一起沒前途,你得找個家境好的’,你爸在旁邊補了句‘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翻不了身’?!?/p>
“你當時就在屋里,沒反駁一句。還苦死苦活的跟我分手,現(xiàn)在陳家有麻煩了,才想起求我,早干什么去了?”
陳玲玲被戳中痛處,臉色瞬間煞白,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。
“要是陳局長沒做虧心事,根本不用怕我查;要是他真幫礦企違規(guī)辦了手續(xù),就算我不查,早晚也有人會查。”季鴻文拿起自己的外套,最后提醒道,“你轉(zhuǎn)告陳德海,主動向組織說明情況、整改問題,比讓你跑來求我管用得多?!?/p>
說完,他不再看陳玲玲失魂落魄的樣子,轉(zhuǎn)身走出了咖啡館。
陳玲玲在咖啡館里坐了很久,直到服務(wù)員來催單,才哭著回了家。
她把季鴻文的話告訴了父母,鐘愛花一聽就炸了。
“這個季鴻文!真是給臉不要臉!當年要不是我托我表哥在縣委辦打招呼,他一個農(nóng)村出來的,連縣委辦的門都進不來!現(xiàn)在發(fā)達了,就想踩死咱們陳家?沒門!”
第二天一大早。
鐘愛花就直奔縣委大樓。
在縣委辦門口停下腳步,往地上一坐,拍著大腿哭了起來。
“季鴻文忘恩負義??!白眼狼!當年我?guī)土怂嗌倜ΓF(xiàn)在他反過來害我們陳家!還想借著查礦企牽連我們,有沒有天理啊!”
她的哭聲引來了不少同事圍觀。
縣委辦的老張、小王都湊在門口探頭探腦,議論紛紛。
朱志明見狀,趕緊給季鴻文打了電話。
“季秘書,你快回來看看,陳玲玲她媽在門口鬧呢,影響太不好了?!?/p>
季鴻文正在國土局跟朋友對接“林地占用手續(xù)”的事,接到電話后立刻趕回縣委辦。
他剛走到門口,就聽見鐘愛花還在哭喊“季鴻文搞報復(fù)”,眉頭皺得更緊。
他沒跟鐘愛花爭執(zhí),只叫來大樓的保安。
“麻煩你們把這位阿姨請到接待室,別在這兒影響辦公?!?/p>
保安上前攙扶鐘愛花。
她還想掙扎著哭鬧,季鴻文徑直的走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