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科長,您之前不是說季鴻文沒戲了嗎?還讓我們別跟他來往,現(xiàn)在這情況……”
有之前跟著朱志明附和的同事,此刻也慌了神,拉著他的胳膊小聲抱怨。
“您這不是坑我們嗎?要是季秘書記仇,往后咱們在縣委辦還怎么混?”
“就是啊朱科長,剛才您還說要叫保衛(wèi)科,現(xiàn)在蘇書記都這么護著他,咱們以后可得小心點了?!?/p>
一聲聲抱怨像針一樣扎在朱志明心上。
朱志明本就憋了一肚子火,被眾人這么一催,頓時繃不住了。
他朝著人群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“我他么的怎么知道!誰能想到蘇書記會看上他這個破秘書!”
他的吼聲在走廊里回蕩,引得蘇清顏和季鴻文都停下腳步,回頭看了過來。
朱志明對上蘇清顏冷冽的目光,瞬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雙腿一軟,差點癱在地上,連忙低下頭,不敢再吭聲。
走到樓下,季鴻文把自己的電驢推過來。
用衣袖仔細擦了擦后座,這才扶著蘇清顏坐上去。
“蘇書記坐穩(wěn)了,我開慢些?!?/p>
蘇清顏“嗯”了一聲,雙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角。
電驢啟動時,她身子微微一晃,下意識地往前靠了靠,胸口幾乎貼到季鴻文的后背。
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,混合著一點陽光的氣息。
沒有官場上常見的煙酒味,倒讓人覺得踏實。
季鴻文也感覺到了背后的柔軟,心跳頓時劇烈加速,
電驢的方向都拐了拐,差點撞倒路旁的電線桿。
連忙集中注意力開車,可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發(fā)燙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蘇清顏的呼吸落在自己的后頸上。
帶著點溫熱的氣息,讓他感覺脖子有些癢癢的。
一路上,兩人都沒說話,只有電驢的馬達聲和偶爾的風聲。
可那無聲的距離里,卻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,像春日里悄悄發(fā)芽的藤蔓,不知不覺間就纏繞了彼此的心思。
到了凱萊酒店門口,季鴻文停下車,剛想扶蘇清顏下來。
不曾想蘇清顏傷口未痊愈,一不小心牽動傷口,傳來一陣劇痛。
她一時站立不穩(wěn),直接朝著季鴻文身上倒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