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子的話不能信,那這個呢?”
季鴻文朝朱志明遞了個眼色。
朱志明立刻從公文包里掏出筆錄和照片,上前一步攤在李豪面前。
“這是李三簽字畫押的供詞,還有他在現(xiàn)場指揮的照片,人證物證都在,你還想狡辯?”
朱志明說話時特意往前站了站,語氣嚴(yán)肅。
在過去,他興許還害怕李豪報復(fù)。
現(xiàn)在有季鴻文給他撐腰,他完全可以狐假虎威。
“李校長,上班時間聚眾打牌已經(jīng)違反紀(jì)律?!?/p>
“現(xiàn)在又牽扯出煽動群眾鬧事,這事要是捅到紀(jì)檢部門,恐怕就是李副縣長也保不住你吧?”
這話徹底戳中了李豪的軟肋。
他看著照片上清晰的畫面,腿一軟,差點癱坐在椅子上。
接著,他突然“啪”地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臉上瞬間紅了一片。
“季秘書!我錯了!”
李豪聲音帶著哭腔,剛才的囂張蕩然無存。
“我是一時糊涂,沒想到闖了這么大的禍!您大人有大量,別把證據(jù)交上去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,上班時間絕不打牌,也不摻和礦場的事!”
季鴻文看著他狼狽的模樣,眼神里沒有半分同情。
“李豪,你這是在拿礦工家屬的難處當(dāng)玩笑,拿縣委的工作當(dāng)兒戲。”
“這次我就放你一馬,但你記住,下不為例?!?/p>
他收起錄音筆和證詞,轉(zhuǎn)身對朱志明說:“我們走。”
兩人離開后。
李豪癱坐在椅子上,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,狠狠踹了一腳桌腿。
卻只能對著空氣罵了句“該死的”!
他站在原地,臉色青一陣白一陣。
拳頭攥得咯咯響,心里又氣又恨,卻偏偏不敢發(fā)作
他知道,這次是真的栽了。
以后再想跟季鴻文作對,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