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撿則輕輕地抱著懷里的牙光,此時的眼神也閃過了深邃的神色,他知道,妻主怒了,不止是因為那些獸人傷害了妻主的獸人,更因為,這個獸夫,做了讓妻主足以動容的事情。
這個冰狼族的雄獸,之前他失憶時就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貴氣的冷傲氣質,話不多,做事卻很穩(wěn)。
可是現在,這個雄性卻被傷的像個破布娃娃,在他臂彎里毫無生機,他早就知道了妻主中了毒,所以一個人趕來這亂飛樟林,幫妻主找解藥。
單單是這份勇氣和決心,就讓他覺得很是佩服,不愧是第一個嫁給妻主的獸夫,不過那又怎么樣,他已經是跟妻主結契的獸夫了,他才應該是妻主的第一獸夫。
“妻主,我看到邊有個山洞,應該很隱蔽?!?/p>
吳撿抱著牙光,帶領著失魂落魄的吳月月,很快找到了一個被藤蔓遮掩的干燥山洞。
一進入山洞,吳月月立刻回過神來。
“快,把他平放在地上!”
她指揮著吳撿,自己則飛快地從異空間里拿出了一大堆東西。
也顧不得身旁的吳撿看起來會不會驚訝了,反正就是現代的醫(yī)療設備一股腦的拿出來,消毒用的烈酒、干凈的紗布、止血的藥物,甚至還有一套她之前兌換了以備不時之需的外科手術工具。
“他的傷太重了。”
吳月月跪在牙光身邊,顫抖著手解開他破爛不堪的獸皮衣服。
他的身上全是各種猙獰的傷口,連見慣了生死的吳撿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,這傷雖然沒有之前他受的傷重,但是也不遑多讓了。
貫穿肩胛骨的血洞、深可見骨的爪痕、還有無數細密的割傷……
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。
最致命的還是他腹部的一道傷口,顯然是被某種帶有腐蝕性異能的所傷,傷口周圍的皮肉已經發(fā)黑了,正不斷地滲出黑血。
看到這么重的傷,吳月月的眼眶瞬間就紅了。
她無法想象,牙光究竟是經歷了怎樣慘烈的戰(zhàn)斗,才會被傷成這樣,堅持到了現在才倒下,一定是他用盡了自己的最后一絲力氣吧。
她立刻動起來,先用烈酒清洗牙光的傷口,哪怕在昏迷中,牙光還是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烈酒的刺激讓他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吳月月的心也跟著狠狠一抽,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穩(wěn)健。
吳撿默默地站在一旁,催生出幾根發(fā)光的植物,將整個山洞照亮。
他看著妻主專注又心疼的側臉,看著她的手輕柔地擦拭著另一個男人的身體,一股酸澀的醋意不受控制地從心底蔓延開來,但是他知道,這個時候不是吃醋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