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娃子,你從哪兒來?咋弄成這樣?”漢子蹲在門口,掏出一個(gè)煙袋鍋,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,煙霧繚繞中,語氣緩和了一些。
陳默不敢說實(shí)話,只含糊道:“從北邊來的,投親不遇,迷了路?!?/p>
“北邊?老牛嶺那邊?”漢子吐出一口煙,“那可夠遠(yuǎn)的。你這是要往哪兒去?”
“想去縣城。”陳默低聲道。
“縣城?”漢子愣了一下,搖搖頭,“那可還有得走呢。順著這條路,還得走一天多,還得過青龍河。這大雪天的,河面也不知道凍實(shí)了沒有,危險(xiǎn)著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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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默心里一沉。還有那么遠(yuǎn)?還要過河?
“大叔,縣城……現(xiàn)在還好嗎?”他試探著問,想多打聽點(diǎn)消息。
“好?好啥?”漢子嗤笑一聲,帶著一種底層百姓特有的怨氣,“城里人日子也不好過。聽說啊,最近城里還不太平呢?!?/p>
陳默心里一動(dòng):“不太平?”
漢子壓低了聲音,帶著點(diǎn)神秘和忌諱:“可不是嘛!聽說……鬧鬼呢!”
“鬧鬼?”陳默的心提了起來。
“嗯吶!”婦人這時(shí)也插嘴了,聲音帶著恐懼,“俺娘家兄弟在縣城拉板車,前些日子回來說的!說是什么老紡織廠那邊,夜里有女人哭,還……還丟孩子!邪乎得很!派出所去了都沒用,查不出個(gè)所以然!”
丟孩子?女人哭?陳默立刻想起了靠山鎮(zhèn)那個(gè)夜晚,磚窯外畫符詛咒的婦人,還有黑水峪口那個(gè)祭奠冤死兒子的瘋狂男人……這些零碎的線索,似乎隱隱指向某種不祥的關(guān)聯(lián)。
“還有呢?”他追問道。
“還有啥?反正邪門事兒不少!”漢子擺擺手,似乎不愿多談,“你小子要去縣城,可得小心點(diǎn)。天黑別亂跑,尤其別往那些沒人去的舊廠房、老巷子鉆?!?/p>
這時(shí),外面的黃狗突然狂吠起來,對(duì)著遠(yuǎn)處雪原的方向。漢子站起身,朝外望了望,嘟囔道:“像是有什么東西過去了……”
陳默的心猛地一緊,下意識(shí)地握緊了懷里的鎮(zhèn)煞錢。他不敢再多待,起身再次道謝,將碗還給婦人,便匆匆告辭離開了這戶人家。
雖然只得到一些零碎的信息,但“縣城鬧鬼”的消息,卻像一塊沉重的石頭,壓在了陳默心上。他原本以為到了縣城,人多的地方會(huì)安全些,現(xiàn)在看來,恐怕也未必。
前路,依舊吉兇未卜。但至少,他知道了方向,也知道了一些需要警惕的事情。
他緊了緊包袱,迎著風(fēng)雪,再次踏上了那條通往縣城的、布滿未知險(xiǎn)惡的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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