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不由得暗罵一聲。
“都活了這么大歲數(shù),還跟毛頭小子似的沉不住氣!”
可越罵,他目光越像粘了膠似的,黏在劉秀云身上挪不開。
他原本盤算得好好的。
先一點點跟媳婦緩和關(guān)系,等她徹底消了氣,不再記恨以前的事,再慢慢琢磨同房的事。
可眼下,渾身的燥熱像燒起來的火,從心口往四肢蔓延,那點理智早被欲火沖得七零八落,杜建國覺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。
“他媽的,想啥呢?這是老子自己的媳婦,又不犯法,還等什么三從四德!”杜建國在心里狠罵一句,咽了口唾沫,咬著牙定了主意。
杜建國,悄默默地走過去,一把抱住了劉秀云。
“你要干什么?!”劉秀云大驚,她只穿了件肚兜,胸前春光難掩,身段柔得像水,頭發(fā)還帶著胰子肥皂的清香。
杜建國呼吸更急:“媳婦,媳婦……”
“別碰我!別碰我!”劉秀云用力掙扎,聲音滿是慌亂。
下一秒,她就見杜建國手忙腳亂地解自己的褲子。
她本能地想往炕角縮,可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——杜建國才剛變好一點,自己要是直接拒絕,會不會把他逼回以前那賭鬼模樣?
這賭,她不敢打。
算了……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。
劉秀云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眼底只剩無奈,看著杜建國猴急的樣子,聲音發(fā)顫地小聲說:“待……待會你輕點。”
杜建國動作一頓,隨即重重點頭:“嗯?!?/p>
夜,又沉又靜。
在這沒電燈、少消遣的年代,人打發(fā)寂寥的法子不多,
伸展運動算是最常見的一種。
尋常村里人伸展運動也就一會就累得慌了。
可杜建國這茅草屋里的動靜,卻比長久了不少——兩人不知折騰了幾回合,直到杜建國渾身精疲力盡,才算把這些年憋的那股子光棍怨氣全發(fā)泄出去。
等他再睜眼時,日頭早過了三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