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我就說了,庵原家的船呢?3年左右能搞定嗎?!?/p>
“你姑父送來的木料都很不錯,三年內(nèi)搞一艘關(guān)船大小的,問題應(yīng)該不會很大?!?/p>
“希望如此吧!”今川義真對于此時日本的生產(chǎn)力、今川家的財力人力,還是有一些悲觀的……
“接下來是第三個條件,”今川義元眼神余光掃過北條早川。
今川義真很好奇,就井伊家兩萬不到的石高,在全力建造港口之后,他能提出什么條件?
今川義元繼續(xù)說道:“井伊信濃守希望,不,請求,不,懇求,你能納他曾孫女為側(cè)室?!?/p>
“咳咳!”今川義真狠狠咳嗽了一下,并且腹部還因為和榻榻米劇烈碰撞,讓他前腹后背一起疼……
在今川義真劇烈咳嗽緩過來后,說道:“既然是懇求,我還是可以拒絕的吧?”
北條早川在今川義元之前就問道:“為什么?”
今川義元已經(jīng)說了對方算是一門的族人,今川義真自然也就當“阿川”是自己家遠房親戚,按照年紀,還得當表姐或者堂姐,因此就當剛認識的普通朋友回答道:“我已經(jīng)有未婚妻了,北條家的?!?/p>
“你是因為未婚妻是北條家的,所以才拒絕的?”
“不,只是因為有未婚妻所以就拒絕了,關(guān)北條家什么事?就算來個南塊家的,我也得拒絕啊?!苯翊x真隨口胡謅。
今川義元想賞兒子一個暴栗,但是畢竟已經(jīng)元服,而且準兒媳婦兒也在,只好忍了下來。
北條早川卻難免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,從顏值上來說,稱得上一句“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”
見北條家女兒自己都不覺得冒犯,便徹底熄了怒火和給兒子暴栗的心思,“那換個說法,井伊直平,要求,你同意,不然他就出奔……”
所謂“出奔”,就是家臣附庸覺得主君不適合為君,于是主動“跳槽”了,不管后面是給別人“打工”繼續(xù)做家臣,還是自己“創(chuàng)業(yè)”做個小大名,總之,不在你這混了……
“小子,你再好好想想,如果井伊直平真的出奔,或者倒向不遠的織田家或者武田家,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?那可不是一個井伊家的問題,今川家在遠江西部、三河?xùn)|部的統(tǒng)治都會動搖……”今川義元說道。
“這是……在威脅我!不是,憑什么?我作為他的少主,都做到這種地步了,他為什么還會有這種想法?要挾主君,威脅要出奔?還提出這種要求?”今川義真的手指狠狠抓進榻榻米,他不管井伊直平的曾孫女是美是丑,他只關(guān)注到,他還是被別人挾制了,作為一個曾經(jīng)自由過的現(xiàn)代人,跑古代,還得被名義上的臣子要挾……
同樣是干涉他的婚姻,可北條家可沒有對他說:“不娶北條姬,就和你今川家開戰(zhàn)!”
“可你,又何嘗不是在挾制他呢?”壽桂尼卻替井伊直平問今川義真。
“我……他……”今川義真無言以對。
“不可能只允許你操縱悠悠眾口、向背人心,去挾制別人屈服,而不允許你被他人要挾,哪有這種好事?你以為你是誰?當年的六代將軍,萬人恐怖足利義教嗎?”今川義元蹲了下來,對兒子說道。
“足利義教?”今川義真看向松平竹千代。
感受到義兄的目光,松平竹千代說道:“足利幕府六代將軍,他多次干涉包括吉良、今川在內(nèi)的各國守護和高門的繼承,強行擴展幕府權(quán)威,并且成功打壓土岐家、一色家、赤松家。再打壓赤松家之后,還帶著各國守護、相伴眾等,參加赤松家的宴會,被赤松家襲殺,當時各國守護都坐視足利義教大人被殺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