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劍,誰也未取得上風(fēng),雙方收回劍,陰無赦已在雙劍交鋒時來到清寧身前,身影鬼魅無聲無息,血蠱劍的角度如毒蛇般刁鉆,招招致命。
青光劍也不逞多讓,朵朵青蓮已然化為實(shí)形,每一朵青蓮皆是一記殺招,抵擋血骨劍的招式之余,皆往陰無赦的要害之處襲擊而去。
正值陰無赦抵擋青蓮攻擊之時,清寧突然松開青光劍,在一瞬之間完成繁復(fù)的手勢,身后陣法隨著清寧的手勢變動,分出一抹能量將陰無赦罩住,待他擋住攻擊后抬頭望時,陰無赦的臉徹底陰沉下來。
清寧拍拍手,悠閑地盯著被籠罩住的陰無赦:“你以為近身作戰(zhàn)我就不能借用陣法的力量對付你,別忘了,囚魔陣也是困陣。
”陰無赦看了眼周身被籠罩的金光,眼神中閃過濃濃的不甘,他本來處于勝券在握的上風(fēng),現(xiàn)在卻受制于囚魔陣,心中已知勝負(fù)已分,只能罵道:“清寧,你這個卑鄙小人!”清寧偏頭撓撓耳朵:“我就當(dāng)左使大人夸我足智多謀,功法高深咯。
”“清寧,你無恥,我陰無赦與你不共戴天!”清寧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,隨后一腳將怒火中燒的陰無赦踢飛,無奈道:“聒噪!”隨后看向下方呆滯的魔族暗衛(wèi):“現(xiàn)在去找你們主子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。
”剩余的暗衛(wèi)皆立即閃身逃走。
解決完一個麻煩,清寧轉(zhuǎn)身看向另一個麻煩,魔蛟正隔著陣看著她,它緩緩靠近清寧:“女娃娃,你是云蒼派新一任掌門?”“加固陣法這種小事,何須掌門親自出手?”“女娃娃年紀(jì)不大,口氣卻不小,吾想和你談一筆交易。
”清寧盯著它,等著它下一句話。
“吾可以給你這世間最強(qiáng)的力量和最長久的壽命。
”“條件呢?”清寧問。
“放吾出去。
”“條件很有誘惑力,但很抱歉,不行!”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“我想要加固陣法!”清寧說著,雙手結(jié)印,體內(nèi)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到陣法中,囚魔陣金光變得更加凝實(shí),隨后祭出鎮(zhèn)魔珠,落入陣眼位置,鎮(zhèn)魔珠的力量擴(kuò)散到陣法的四周。
魔蛟感受到了困住它的陣法在變得更加牢固,怒不可遏地低吼:“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,吾就讓你有命來無命走!”滔天煞氣頓時在魔蛟身上炸開,一股恐怖的威壓頓時彌漫開來,清寧只覺胸口一悶,竟噴出一口血來,體內(nèi)的靈力也是從未有過的滯緩,幾乎運(yùn)轉(zhuǎn)不開。
她擦掉嘴角的血漬,有些發(fā)神:“這就是上古魔物的力量么?真是恐怖如斯,那更加不能讓你出來了!”清寧緩緩站了起來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她摸出一枚黑色藥丸,毫不猶豫地服下,然后封住體內(nèi)兩道穴位。
霎時間,清寧身上青光大閃,體內(nèi)靈力暴漲至之前的數(shù)倍,她將所有的靈力全都注入陣心之中,陣法在靈力的加持下越發(fā)凝實(shí),魔蛟卻如瘋了一般不停地用身體撞擊陣法,整個陣法也跟著不斷地抖動起來。
清寧撐著身體,身體不斷地顫抖著,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陣中,嘴角有鮮血不停地流出,染紅了面紗,也染紅了青衣。
就在清寧全身心加固陣法之時,陣中的魔蛟突然張開血盆大口,一束藍(lán)色光焰朝清寧直至射來,躲閃不及,清寧只得用靈力在身前形成防護(hù)。
藍(lán)色火焰在遇到靈力時沒有絲毫滯緩,以勢如破竹之勢瓦解了防護(hù),清寧挨了重重一擊,如枯葉撞上狂風(fēng),被狠狠擊飛。
清寧感覺身體似乎是散架了,身體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,從骨骼到五臟六腑都散發(fā)著疼痛,是她大意了,忘了這囚魔陣已然松動,雖能困住魔蛟本體,卻擋不住它的攻擊。
師父,對不起,清寧不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務(wù)了。
她閉上了眼睛,任身子如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不停墜落。
“師父——”耳邊響起了晏溪塵的聲音,她嘴角輕扯了扯,死前竟還能聽到弟子的聲音,看來她對這個弟子比她自己以為的感情更深些。
預(yù)想中身體撞擊堅硬地面并沒有發(fā)生,而是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,清寧睜開眼,晏溪塵俊朗的臉頰就在眼前,只是眼中滿是焦急,他顫著聲音喚了一聲:“師父,弟子來晚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