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善登上城墻,看著外圍黑壓壓的士兵,心頭一陣發(fā)堵。
自大清立國以來,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被人堵在國都,此刻的代善甚至感受到了一些悲涼。
城墻上的守衛(wèi)眼神中也透露出從未有的害怕還有緊張。
盛京城外的大軍中。
“老孫,你說,那勸降書,他們能認真看嗎?”伍梓銘對著孫英卓問道。
“你問我,我問誰去,我又不是福臨。”孫英卓看了一眼伍梓銘撇了撇嘴道。
“你要是福臨,嘿,那我現(xiàn)在就是在揍你了!”
“你小子,不扯了,算算時間,半個小時到了,攻城梯都已經(jīng)搭建好了,護城河倒是不用擔(dān)心,已經(jīng)冰凍起來了?!睂O英卓從懷中掏出了懷表看了看時間。
這懷表可是自家侯爺讓兵工廠的高級工匠精心制作的,由于制造難度大,里面的精密齒輪都是需要打磨好久,現(xiàn)在也就每個旅級軍官才配備,孫英卓拿起懷表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“時間到了,他們還沒有投降,證明要拼死反抗,既然如此,命令炮兵給我敲掉他們的火炮!”
伍梓銘率先下達命令,命令炮兵開始射擊。
代善此時站在城墻上,下令守城的清軍注意警戒。
可他的命令剛傳下去,就見西城方向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轟鳴,城外大軍的火炮已經(jīng)開始試射。
代善扶著城墻遠眺,只見遠處突然迸發(fā)的火光,下一刻,炮彈便砸在西城墻上,石屑與碎磚如暴雨般濺落,在城墻上的炮臺瞬間被炸飛,守軍的慘叫聲瞬間被炮聲吞沒。
由于觀察員在登高臺上通過望遠鏡觀察到了城墻上的炮臺位置,榴彈炮也做好了方位標(biāo)定,只需要定點清除即可。
而且這次可是有兩個軍,光是榴彈炮就有一百二十門,這還不算迫擊炮,一次炮擊,西面城墻的七成炮臺瞬間被炸飛,清軍傷亡無數(shù)。
待西城墻炮臺的火炮被敲掉后,伍梓銘下令大軍前壓,待雙方到達五百米的時候,加上迫擊炮,對著城墻開始繼續(xù)發(fā)射。
“王爺!西城城墻已被轟出缺口!城外的步兵開始架云梯了!”又一名探子嘶吼著跑來。
濟爾哈朗轉(zhuǎn)頭看向皇宮方向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:“老王爺,您守住城墻,我去后宮帶陛下從密道走!哪怕只有一線希望,也得試試!”
代善沒有回頭,只是從腰間解下祖?zhèn)鞯膹澋?,刀刃在暮色中泛著冷光:“去吧,若我活不成,便在九泉之下見太祖皇帝?/p>
若你能護著陛下逃出去,記住,千萬別再想著回來,顧臨淵的手段,比咱們想象的更狠?!?/p>
城外大軍陣前,伍梓銘正拿著望遠鏡觀察盛京城墻的破損情況,孫英卓站在他身旁,手指著西城缺口處涌動的人影:“老伍,你看,清軍開始往缺口填人了,倒是有幾分血性?!?/p>
“血性救不了他們?!蔽殍縻懛畔峦h鏡,語氣平淡:“傳令下去,火炮再轟半個時辰,集中火力打西城缺口,讓第五軍的先鋒營準(zhǔn)備沖鋒。
日落前,我要站在盛京皇宮的殿宇上,看看這韃靼人的龍椅長什么樣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