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太正常了,但是縣令已經死亡,線索已經斷了,顧臨淵吩咐眾人記錄好所有數據,強認真內心翻涌,又仔細勘查了一下尸體,并無其他發(fā)現。
陳叔已經確定縣令參與了搶劫商行,那么被劫的資金應該也在附近,于是對著錦衣衛(wèi)說道:“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,不要放過一處可以隱藏的地方?!?/p>
搜查了半天并沒有什么收獲,顧臨淵沉思了片刻,難道銀兩不在這里?顧臨淵招來一個錦衣衛(wèi);“你帶兩人,去問下這里的丫鬟還有仆從,詢問一下這縣令除了房間經常去哪里?!?/p>
那錦衣衛(wèi)接過命令后,約莫半個時辰,便回來說道:“大人,經過詢問,他們說縣令除了書房和臥室,就喜歡在這小池塘邊的涼亭飲茶,還有一個說縣令偶爾會去縣衙外的一個民房?!?/p>
顧臨淵沉思了一下,看了院內的小池塘,剛剛錦衣衛(wèi)已經在這邊尋找過了,既然明面上沒有,旋即說道:“來人,把池塘里的水排干,仔細檢查?!?/p>
池塘并不大,水深也就達到正常人的大腿位置,眾人花了大約一個時辰把水排干后,進行檢查,然后有一個錦衣衛(wèi)上報:“大人,發(fā)現暗格,暗格中藏有銀兩和珠寶,白銀大約五萬兩,珠寶價值經過估算大約兩萬兩?!?/p>
顧臨淵想了一下,覺得不止這些,如果縣令搶了商行銀兩,這些對不上,那么多的銀兩放在這暗格里也放不下,這里應該是縣令這些年貪污所得,顧臨淵這時說道:“將那個說縣令會去一個民房的人帶來?!?/p>
沒一會兒,一個滿身是傷的人被拖了進來,顧臨淵不會去管錦衣衛(wèi)如何去審訊的,這時代不是后世,講究文明執(zhí)法,顧臨淵現在所代表的是陳叔,所以他只要最終的結果。
“你說,海州縣令經常去一間民房?民房的位置在哪里?”顧臨淵問道,他并沒有說會放過這仆從,畢竟顧臨淵不是負責審案,至于他以后能不能活,這是錦衣衛(wèi)負責。
“大人,小的知道,有一次小的跟管家負責采買物品,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,那時候縣令穿的是百姓服飾,我因為常年在縣衙為縣令大人服務,所以認出了那是縣令大人,于是當時我留了個心眼,假裝肚子痛要去茅房,便悄悄跟隨縣太爺,然后看到他進了一間民房,隨后我記住了那房子的地址,打算有時間去看看,大人,我冤枉,我什么都沒做?!边@仆從對著顧臨淵大聲喊冤。
顧臨淵看了一眼壓著仆從的錦衣衛(wèi),那錦衣衛(wèi)大喝一聲:“閉嘴!”然后拿出一張破布塞進了那仆從的嘴中,直到不能說出話來,只聽到嗚嗚的聲音。
這時,顧臨淵對著那個仆從說道:“現在聽我說,帶我去縣令去過的那間民房,至于你是否冤枉,后續(xù)會調查清楚,如果你無辜,他們會放過你,現在你能否聽明白?明白你就點頭。”
仆從慌忙的點頭示意,顧臨淵揮了揮手,示意錦衣衛(wèi)押著仆從去找到那間民房,然后顧臨淵帶著一部分錦衣衛(wèi)出了縣衙。
那仆從帶著顧臨淵一行人往縣衙后面走去,并沒有多遠,離縣衙也就三百丈左右的距離,就是需要多繞路,位置倒是安靜,周邊幾戶也似是好久沒住人了。眾人走到仆從帶領的那間民戶,這時仆從嘴里的破布已被摘掉,連忙說道:“大人,就是這家,我記得很清楚,當時縣太爺就是進的這間房,這門口的殘破柱子也很好辨認?!?/p>
顧臨淵看了看這房子,最近沒有下雨,看門口的灰塵,確實有幾個腳印,但是不明顯,而且門鎖并沒有灰塵,說明最近有人來過“來人,破開這大門”顧臨淵說道。
兩個錦衣衛(wèi)走上前來,對著大門猛踹了起來,還好是民房,大門不是高門大院那種,錦衣衛(wèi)踹了幾下后,門鎖上的缺口頓時崩開,大門隨即被踹開。
其實錦衣衛(wèi)有人可以打開門鎖,但是聽到上面大人說的破開大門,這時候聽從大人命令,然后就踹門而入。
房屋內并沒有人居住,進門就是一個小院,小院不大,按后世算也就三十多平。
里面雜草叢生,有一塊半人高的石柱,還有一條碎磚從正門鋪到大門的小路,顧臨淵隨即讓人進去搜查,專業(yè)的不愧為專業(yè)的,這群人連灶臺都拆了,煙囪里都要拿長刀刮一層,甚至就連草灰都要拿手揚一下,但是還是一無所獲。
而這時,一個錦衣衛(wèi)似乎是發(fā)現了什么,說道:“大人,這里有點問題?!鳖櫯R淵走上前去,查看后發(fā)現,這草地似乎被什么東西壓過?!按笕?,是否要挖開看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