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靠九年義務(wù)教育學(xué)來的歷史知識,勉強能知道明朝的歷史走向。
但是詳細(xì)的紀(jì)年發(fā)生的事情,自己又沒有專門看過歷史記載,又如何在亂世博得一線生機。
想想自己都頭大,再加春天馬上要過去了,父親的遺體要盡快下葬,不能拖下去。
“阿成,拿著家里的余錢,去找海叔,讓他和你一起去棺材鋪,買一口棺材,父親要下葬,不能放在義莊那?!鳖櫯R淵說道。
海叔,方海,是顧臨淵的鄰居。
父親說海叔曾是一名邊軍,因為一些原因離開了軍隊。
后來被顧父所救,便和顧父一起回到了安河村并在顧家旁蓋了一間房舍,并且買了一匹馬,沒事送送村里的人到縣城或者拉點貨,至今也只是一個人。
至于為什么離開軍隊,海叔沒說,父親也就不曾過問。
“好的淵哥,我這就去,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”阿成說完,便推門而去。
顧臨淵望著阿成的離去的身影,心中慢慢思索,家里的余錢也就剩下三兩多一點的銀子。
一副棺材還有請人幫忙安排父親下葬,也就勉勉強強。
至于誠隆商行也許是為了收買底下的人心,能把父親的遺體帶回來在這個時代已經(jīng)是有良心了。
至于說賠償,這個時代是不要幻想了。
還有那些攔路的劫匪,目前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。
官府現(xiàn)在也管不了這些匪患,全國各地爆發(fā)的農(nóng)民起義,各種征兵鎮(zhèn)壓叛亂,官僚貪腐。
朝廷的財政支出早就入不敷出,海州城現(xiàn)在還能保持著相對安穩(wěn),出了城,外面已經(jīng)混亂的無法想象。
而現(xiàn)在主要是把父親遺體安葬好,家里的余糧還夠自己和阿成生活月余,如果摻雜麩糠,也能吃的更久一點。
顧臨淵望了望窗外,思緒萬千。
過了半天,阿成回來后對著顧臨淵說到:“淵哥,已經(jīng)和棺材鋪說過,因為之前有做好的板材,今天加個工,明天早晨就可以做好,后天顧叔叔可以下葬。”
怕顧臨淵因為顧叔叔的事情難過,阿成說著聲音低了下去。
看著額頭因忙碌而不停流汗的阿成,顧臨淵心里默默嘆息一聲。
“阿成,我沒事,現(xiàn)在先安排父親的下葬,找鄉(xiāng)親幫幫忙。”顧父是一名秀才,對村里的人也很友好,秀才是可以免稅。
安河村的村民有不少戶把家里的田產(chǎn)掛到顧父的名下,做一個名義上的佃戶。
顧父也從不欺壓他們,而且顧父沒事回來的時候也會給村里的孩子教授知識,對貧苦人家少收或不收束修。
這樣的秀才老爺可是不多見,所以安河村的人對顧家還是很敬重的。
安河村并不小,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一百六十多戶人口,加起來人口也有一千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