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子,你應該是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,當你有三條海船的時候,就應該知道自己很可能保不住的?!鳖櫯R淵看著李家老爺子慢慢的說道。
“那你小子不怕我一狠心讓你們誰也得不到嗎?”李老爺子不甘心的說道。
“不,不會的,老爺子,自從縣令上任的那一刻,你的信息估計已經(jīng)被查明了,這時候你們李家已經(jīng)被端上餐桌了,真要是讓縣令一無所獲,哪怕我商行不參與行動,我相信李家也會被啃得渣都不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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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位新任的郭縣令不像之前縣令,他是勛貴出身,之前的利益滿足不了他的,況且他的到任本就是勛貴和文官的角逐才產(chǎn)生的,這是勛貴發(fā)力的結果,你應該能想到你最后的結果?!?/p>
顧臨淵的話,讓李老爺子清楚的知道,商行的背景足夠和勛貴碰一碰,這縣令的到來,自己不知,顧臨淵是十分清楚,而且知道為什么上任,由此可見商行的背景也是深厚,思考了許久,李老爺子開口道:“小子,你贏了?!?/p>
“老爺子,不是我贏了,是無奈下的最優(yōu)選擇,您放心,您李家的家業(yè)我不會動,后續(xù)商行會從其他地方補償給您損失的利益?!鳖櫯R淵這時也算放下心來,對著李老爺子承諾道。
李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臨淵,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,這操作的如此熟練,心里忍不住暗罵,這特么真是一個少年人所為嗎?比許多老家伙還狡猾,但是這棗不得不說吃的是真香。
李老爺子從懷中掏出一份令牌,遞給顧臨淵,道:“拿著這令牌,上回宴會上你不是只看到我家老二嗎?老大李乘風說是在外處理業(yè)務,其實是在天津港的海船上,你拿著這份手令,他會明白的,到了天津城,南城門進入后,左手第三家門口有個桃木門的那戶小院在門上掛上麻布條,第二天再去就可以聯(lián)系上了?!?/p>
顧臨淵也被李老爺子這謹慎的態(tài)度嚇到了,人老成精,說的就是李老爺子,不怪乎能守住這么大的家業(yè),要不是李老爺子告訴自己,顧臨淵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拿到李家的船,人往往因為自大,會導致滿盤皆輸,顧臨淵默默的在心底不停的警醒自己,切不可盲目自大。
“老爺子,既然如此,明日在李家出行的旗幟上加上誠隆商行的標志,剩下的交給商行就行。”
李老爺子也是徹底放松下來,心想本身李家走私的渠道已經(jīng)是在刀尖上跳舞,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,最近海盜還越來越多,海上貿(mào)易受到了極大影響,很早之前就打算轉型走向明面,但是沒有人能拉上岸,而且三艘船的利潤太大,李老爺子也不敢直接交出,之前陳宇東管理商行的時候,他就覺得背景深厚,自新任皇帝登基后,誠隆商行就開始建設起來,然后淮安府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大量分店。
當時自己就想看看能否搭上線,畢竟能開這么多商行還無事的,應該是陛下的從龍之臣所開的,奈何自己只是本土小勢力,商行不一定看的上,況且他還不清楚陳宇東的性情是什么樣子的,萬一看上了,直接吞并李家,那他積攢了大半輩子的產(chǎn)業(yè)就會這么沒了,直到看到陳宇東讓顧臨淵接手商行的時候,他覺得機會來了。
當日商行賣酒,自己當時去捧場,哪怕酒水再差,自己也要購買,不過沒想到賣的酒真的是好酒,也讓自己喜歡上了這松澗雪,酒如其名,然后靠著酒水搭上了顧臨淵,通過溝通發(fā)現(xiàn)這孩子不簡單,怪不得之前的東家陳宇東放心讓他接手,要是自家兒子能像顧臨淵一樣,自己也就放八百顆心了。
再然后,沒想到一次次接觸,才發(fā)現(xiàn)此子甚是妖孽,要不是年紀在這,信息很容易查到,自己真懷疑是老不死的在裝年輕,正好自己謀求上岸,新任縣令又強勢壓迫,雖然三艘海船自己也舍不得,但是也必須交出來,否則李家難保。
本來今日就想問問顧臨淵誠隆商行能否保存李家,直至今日聽到顧臨淵的話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已成兩人的棋子,兩方都看重自家的渠道,不過顧臨淵這小子還算厚道,而縣令就是要李家臣服他,真是一個比一個深沉,兩人沒有一個是善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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