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縣令大人夸獎了,我只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,當不得大人如此夸贊?!背鲇诙Y貌,顧臨淵也是謙虛的說了自己的成就微不足道。
“顧掌柜哪里的話,我這邊可是羨慕的緊,同為商行,我福蘇商行終歸是比不上顧掌柜?!眳胃R渤脛蓍_口說道。
“呂掌柜玩笑了,我還羨慕福蘇商行家大業(yè)大,能開設(shè)這么多的分店,現(xiàn)在我誠隆商行在南京的店鋪就不太好?!鳖櫯R淵回道。
南京的利潤顧臨淵看過,除了安河村生產(chǎn)的琉璃和香皂,加上松澗雪這酒水是主要的銷售大頭,其余的全被壓制。
就連廁紙這淮安府風靡的物件都被極盡打壓,可以說是沒有這三件物品,南京分店早就被裁撤了。
“南京畢竟是營商環(huán)境壓力大,這個我們福蘇商行在南京也是同樣如此情況,比不得誠隆商行。”呂福輕聲說道。
“好了,今日是本官邀請各位,不要因為一些小事情傷了和氣,來大家吃吃喝喝,今日就當聚餐,都放松一些。”劉學文站出打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縣令出面,兩人自是不好針鋒相對,一頓飯吃的也算和諧。
期間倒是沒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發(fā)生,就好似簡簡單單的吃一頓飯而已。
宴會結(jié)束的時候,所有人都等著顧臨淵的態(tài)度。
顧臨淵則是對縣令行了一個禮,然后說道:“多謝縣令大人的款待,商行還有其他事情要忙,今日先行告辭。”
劉學文也是讓人送顧臨淵離去,隨后海州城的勢力都紛紛表達辭行。
此時縣衙內(nèi)院只剩劉學文和呂福。
“劉兄,今日的宴會局勢可明了?”呂福沒有喊劉學文縣令,而是直接用說出呂兄。
“呂兄,難,上面讓我拉攏顧臨淵,但是今日一見,我便知難,現(xiàn)在的海州城可以說是誠隆商行把持一切,顧臨淵雖然年輕,但是手段不弱?!眲W文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劉兄可否有破局的把握?”呂福問道。
“暫時還沒有,剛剛上任,縣衙里的胥吏還都不是自己人,令出不了縣衙,尤其是上任縣令郭行端,把所有的勢力全賣給了顧臨淵?!眲W文提及郭行端的時候眼中也是出現(xiàn)了少許的憤怒。
“這個正常,你來上任就是擠占了勛貴的利益,他走之前埋坑也屬正常。”呂福也是沒想到郭行端如此下作,臨走還要給繼任者埋坑。
“你來這半年了,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沒?”劉學文問道。
聽到這話的呂福也是苦笑道:“誠隆商行對秘方保密十分嚴格,就連打造工坊的工匠也全都安排在了安河村,安河村現(xiàn)在又是鐵桶一般,我按插不到人進去?!?/p>
“甚至我安排的人紛紛都叛變了,沒有任何消息傳出,哪怕見到了,他們也都說自己現(xiàn)在是安河村的人了?!眳胃R蚕氩坏筋櫯R淵究竟有什么魅力,能讓自己的人都叛變了。
劉學文聽后也是沉默不語,怪不得上頭讓自己能拉攏顧臨淵就拉攏,拉攏不成也盡量不要去招惹他。
“算了,只要安河村正常繳納稅銀,我們就當作沒看見就好,做個和平縣令就做和平縣令吧?!彪m然有些許不甘,但是還是決定按正常任職走下去。
自己的老師溫體仁,內(nèi)閣首輔似乎知道些什么,讓自己不要對商行下手,但是卻不說為什么。
回到商行的顧臨淵也被這一頓飯吃的有些無解,這新任縣令什么表態(tài)也沒有,是敵是友也沒表明,就好像是正常上任過來鍍金的縣令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