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發(fā)后,當?shù)鼐窖杆傩袆樱谝粫r間抵達現(xiàn)場展開調查。刑偵人員通過仔細的現(xiàn)場勘查、大量的走訪詢問等偵查工作,很快鎖定了犯罪嫌疑人——三姐妹的大伯王某東。
警方的調查工作非常高效。事發(fā)第五天,三姐妹的大伯父王某東,就被公安機關傳喚到案。通過現(xiàn)場勘查,警方發(fā)現(xiàn)這不是意外,地底下埋著爆炸裝置,并且位置精準,就埋在王某山墳頭不遠的地方。
調查人員還發(fā)現(xiàn),爆炸裝置的制作非常巧妙。王某東將其埋設在墳頭東南側地下,當紙錢燃燒時,火苗會順著預先暴露的引線點燃爆炸裝置。
此外,警方還通過對王某東的調查,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作案動機和整個犯罪過程。從2019年開始,王某東就因為土地糾紛對王家人懷恨在心,尤其是在2023年5月被王某歡毆打后,這種仇恨進一步加深,最終導致他實施了這起慘絕人寰的犯罪行為。
5。2一審判決:死刑的正義宣判
2025年3月27日,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對此案進行了一審宣判。法院審理認為,被告人王某東故意非法剝奪他人生命,致三人死亡,其行為構成故意殺人罪,公訴機關指控罪名成立。
法院認為,王某東有預謀地報復殺人,犯罪手段特別殘忍,犯罪后果特別嚴重,社會危害極大,罪行極其嚴重,依法應予嚴懲。
最終,法院判決被告人王某東犯故意殺人罪,判處死刑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,并判令其賠償附帶民事訴訟原告人經濟損失共計143,331。44元。
這一判決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泛支持。人們普遍認為,王某東的行為極其惡劣,必須受到最嚴厲的法律制裁。尤其是他在庭審中的冷漠態(tài)度,更讓人們對他的罪行感到憤怒。
5。3二審爭議:上訴與維持原判
一審判決后,王某東不服,向河北省高院提起上訴。2025年4月28日,該案二審在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。
在二審中,王某東的辯護律師提出了多項辯護意見,包括王某東早前被診斷為抑郁癥患者,炸藥引爆概率不到30%,爆炸點偏離正常祭掃燒紙位置接近1。4米等觀點。
然而,這些辯護意見并沒有得到二審法院的認可。法院認為,在刑法中,抑郁癥并不能成為免除或減輕刑事責任的絕對理由,關鍵在于實施犯罪行為時是否具有辨認和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。若王某東實施犯罪行為時具備該能力,抑郁癥就無法影響對其刑事責任的認定。
而對于炸藥引爆概率及爆炸點偏離位置的說法,法院指出,王某東實施了殺人行為并導致三姐妹死亡,已構成故意殺人既遂,不能以此推脫刑事責任。
2025年6月11日,二審法院對此案作出判決:駁回上訴,維持原判。這一結果意味著王某東最終將面臨法律的嚴懲,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。
六、未解之謎:案件背后的深層疑問
6。1共犯質疑:是否存在其他參與者
盡管法院已經作出了終審判決,但這起案件仍有許多未解之謎。其中最引人關注的是,是否存在其他共犯。
三姐妹的親姐妹王女士表示,她認為王某東或許還存在其他共犯。"他的職業(yè)是開吸糞車,也沒有什么文化,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能在沒有經過任何實驗的前提條件下,制作出威力如此巨大的炸藥,而且一次就能成功引爆。"王女士質疑道。
更令人懷疑的是,王某東制作爆炸物長達半年,都在其兒子王某杰的倉庫里進行。王某杰作為倉庫主人,稱自己毫不知情,這讓王女士難以信服。以往兩家發(fā)生矛盾時,王某杰也沒少參與,王女士懷疑他也參與了此次犯罪。
王女士還提到,爆炸裝置的制作需要專業(yè)知識,而王某東只是一個開吸糞車的,文化程度不高,很難想象他能獨自完成這樣復雜的工作。因此,她堅信這起案件中可能還有其他參與者。
6。2技術疑問:如何制作出如此威力的炸藥
另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是,王某東是如何制作出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裝置的。據(jù)報道,他制作的炸彈外層是5公斤的火藥和硝酸氨,里面還藏著200顆鋼珠,相當于3公斤tNt炸藥的威力。
對于一個沒有專業(yè)知識的吸污車司機來說,制作這樣復雜的爆炸裝置似乎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。這引發(fā)了人們的疑問:王某東是否得到了他人的指導或幫助?他又是如何掌握制作爆炸裝置的技術的?
調查發(fā)現(xiàn),王某東手機內存在一條視頻瀏覽記錄,該視頻因違規(guī)已下架,通過部分評論分析該視頻系與"煙花爆竹制作"有關。這或許可以解釋他是如何獲取制作爆炸裝置的知識的。但即便如此,僅憑觀看視頻就能制作出如此威力的爆炸裝置,仍然令人難以相信。
更令人驚訝的是,王某東在制作爆炸裝置的過程中從未進行過實驗,卻能一次成功。這一點也讓王女士感到非常疑惑,她認為這背后很可能有其他人的指導和幫助。
6。3家族遺留:悲劇后的破碎家庭
這起案件不僅奪走了三個年輕的生命,也徹底摧毀了整個家庭。原本有五姐妹的家庭,如今只剩下兩人。案發(fā)時,王女士因值班逃過一劫,五妹也因事未歸。"如果我們在家,肯定一起去上墳了",幸存者后怕道。
她們的母親在短短幾天內失去了三個女兒,遭受了沉重的打擊。她終日以淚洗面,靠藥物緩解悲痛。"媽媽每天都在哭,一直在吃消炎藥。父母共生了五個女兒,以前是一家七口人,現(xiàn)在只有我們母女三人了。"王女士在接受采訪時說道。
案發(fā)后,王女士曾回到案發(fā)現(xiàn)場,但母親不讓她靠近,怕萬一還有炸藥,她只能隔了三米多的距離,遠遠地祭奠。這種恐懼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幸存者的心中,她們不僅失去了親人,也失去了對生活的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