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終審時刻:正義的槍聲
2003年1月的西昌,寒風刺骨。西昌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審判庭內,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。旁聽席上坐滿了受害者家屬、媒體記者和關注此案的市民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被告席上的三名男子身上。
羅寧涼、高原、王幫慰,這三個曾讓西昌市民聞風喪膽的名字,此刻在鐵窗后顯得格外渺小。羅寧涼眼神陰鷙,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;高原低著頭,不敢直視前方;王幫慰則面無表情,仿佛對即將到來的判決毫不在意。
"現在宣讀判決!"審判長的聲音打破了沉寂。
"被告人羅寧涼,犯強奸罪、故意殺人罪,判處死刑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;被告人高原,犯搶劫罪、故意殺人罪,判處死刑,緩期二年執(zhí)行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;被告人王幫慰,犯強奸罪、故意殺人罪,判處無期徒刑,剝奪政治權利終身。。。。。。"
隨著判決結果的宣讀,旁聽席上響起一片唏噓聲。受害者家屬們有的掩面哭泣,有的握緊了拳頭,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。這一天,距離"10·17"滅門慘案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,正義終于得到了伸張。
當法警將三名被告帶離法庭時,羅寧涼突然轉過頭,對著旁聽席上的記者們喊道:"老子就是變態(tài)!殺人怎么了?你們能把老子怎么樣?"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,也讓人們再次意識到這起案件的兇殘程度。
二、暗夜追蹤:專案組的不眠之夜
2001年10月17日上午10點,西昌市公安局接到報警,寧遠安居小區(qū)發(fā)生一起滅門慘案。當警察趕到現場時,眼前的景象令即使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謝志平一家三口橫尸家中。謝志平雙手雙腳被捆,身上多處受傷,已窒息身亡;妻子陳守慧全身赤裸,被殺死在床上,胸口心臟部位連中數刀,顯然生前遭受了性侵害;他們年僅10歲的兒子,也未能幸免,死在自己的房間里。
西昌市公安局立即成立"1017"專案組,由經驗豐富的刑警周德明擔任組長?,F場勘查發(fā)現了諸多異常:門窗完好無損,沒有撬動痕跡,表明兇手是和平進入;客廳茶幾上有剩菜剩飯、酒瓶、香煙、煙灰缸,桌上有煙灰,地上卻無煙頭;廚房有做飯痕跡,炒過雞蛋,雞蛋殼隨意丟在洗菜池里;現場未留下一枚指紋和腳印。
"兇手至少有兩人以上,反偵查意識極強。"周德明在案情分析會上說道,"他們不僅殺人,還在現場肆無忌憚地通宵逗留、做飯吃飯,心理素質極其過硬。"
專案組兵分兩路,一路走訪調查小區(qū)居民,另一路則去銀行調查受害者家的存折使用情況。調查發(fā)現,案發(fā)后第十天,即2001年10月27日,有人拿著受害人的存折在銀行取走了2000元錢。
銀行監(jiān)控錄像顯示,取錢的是一名男子,但由于當時監(jiān)控技術不發(fā)達,無法清晰辨認面部特征。為了盡快破案,警方決定向社會公布監(jiān)控視頻,并懸賞2萬元征集線索,同時將偵查方向放在有前科的犯罪勞釋人員排查上。
然而,案件調查陷入了僵局。就在這時,2002年1月16日清晨6點,西昌火車站職工宿舍區(qū)再次傳來噩耗。一名渾身是血、赤身裸體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從樓上沖下來,向鄰居求救:"唐媽,快報警。。。。。。他們殺了我媽和孩子。。。。。。"
這名女子叫陳麗,她的67歲的婆婆身中16刀,死于客廳中;9歲的兒子身中三刀,死于臥室;8歲的女兒全身赤裸,死于另一間臥室,頸部有淤青,生前遭受性侵害。
三、血色記憶:幸存者的泣血控訴
陳麗在醫(yī)院蘇醒后,向警方講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。2002年1月15日晚8點,一個自稱是物業(yè)的人打電話給她,說要檢查管道。隨后,三名男子來到她家,進門后就用刀逼迫她交出錢和存折,并開始翻找屋內的錢財。
晚上9點多,陳麗的婆婆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家中,在歹徒想要蒙住她的嘴時,她喊了兩聲救命,結果就被兇殘的歹徒殺害,并控制了兩個孩子。留下的兩個人對陳麗進行了性侵。兩名歹徒在對陳麗進行侵害后,在屋內翻找食物進行烹飪,隨后二人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樣喝酒聊天。
第二天早上6點左右,三人中的頭目高原來電,兩名歹徒聲稱搞定了,隨后用一個軟物包裹陳麗的頭,用硬物進行擊打。在打了五六下之后陳麗昏死過去,歹徒繼續(xù)用刀在陳麗的大腿、腰部和下身進行刺殺。在確定陳麗沒呼吸后,又對孩子下了狠手。
"拿刀子殺我大腿,后頭又殺,下身又弄了兩刀,腰桿又殺了兩刀。"陳麗泣不成聲地向警方描述著當時的慘狀。
專案組在勘察陳麗家現場時,發(fā)現這起案件與"10·17"案件極其相似:和平進入房間、捆綁受害人、蒙眼堵嘴、翻箱倒柜、侮辱受害者、在現場通宵逗留煮東西吃,甚至離開時拖地的細節(jié)都如出一轍。
"這兩起案件肯定是同一伙人所為。"周德明在專案組會議上堅定地說,"立即并案偵查!"
根據陳麗的描述,警方鎖定了其中一名嫌疑人叫高原。經查,高原現年37歲,2000年10月從新疆勞改釋放后回到西昌,居無定所,下落不明。
在設卡堵截和調查高原社會關系過程中,警方意外抓獲了一名冒充他人身份的男子。經過審訊,此人正是高原!面對警方審問,高原起初一言不發(fā),經過18小時高強度審問,終于交代"1·16"案件是伙同獄友羅寧涼、王幫慰所為,但聲稱未參與"10·17"滅門案,懷疑是羅寧涼伙同他人所為,且通過銀行監(jiān)控確認取款人是羅寧涼。
四、惡魔現形:連環(huán)殺手的真實面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