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上次的提議,看來王先生是找到更好的合作伙伴了?”馮婷切了一小塊面前的鵝肝,動作優(yōu)雅,目光卻如手術(shù)刀般落在王辰臉上。
“馮總說笑了?!蓖醭狡妨艘豢诒械募t酒,醇厚絲滑,“我只是運氣好,賭對了方向而已。談不上合作伙伴。”
“運氣?”馮婷放下刀叉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那個動作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,“王先生,明人不說暗話。安潔環(huán)保那個招標答疑公告,出臺的時機和內(nèi)容,都太過‘巧合’了?!?/p>
王辰心中一動,面上不動聲色:“招標流程,自然有官方的考量。”
“官方考量?”馮婷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、冰冷的弧度,“或許吧。不過,能讓流程如此‘恰到好處’,背后也需要不小的能量。我只是好奇,王先生是何時,與安潔環(huán)保背后的能量,搭上線的?”
王辰瞬間明白了!馮婷懷疑他背后另有高人!懷疑他之前的拒絕,是因為早已找到了更強的靠山,或者說,他本身就是某個勢力推出來的代理人!
(心理活動)原來如此!她屢次招攬不成,便開始懷疑我的背景了!這倒是個有趣的誤會。
王辰?jīng)]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,只是晃動著手中的酒杯,看著那瑰麗的酒液在杯壁上掛杯,語氣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:“馮總覺得,我應(yīng)該是和誰搭上了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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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這個燙手的問題,輕飄飄地拋了回去。
馮婷深邃的眼眸凝視著他,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破綻。包間里一時間只剩下輕柔的背景音樂和兩人之間無聲的角力。
幾秒后,馮婷忽然笑了,那笑容依舊沒什么溫度,卻少了幾分之前的咄咄逼人。
“王先生真是個妙人?!彼匦履闷鸬恫妫凹热煌跸壬辉该餮?,我也不便多問。不過,資本市場風云變幻,今日的朋友,明日的對手,也是常事。希望以后,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?!?/p>
這話,既是讓步,也是保留了她未來一切行動的可能。
“我也期待與馮總有更多的……交流?!蓖醭脚e杯示意。
接下來的晚餐,在一種看似和諧、實則各懷心思的氛圍中進行。兩人不再談?wù)摼唧w的商業(yè)項目,轉(zhuǎn)而聊起一些宏觀經(jīng)濟和行業(yè)趨勢,言語間機鋒暗藏,卻又維持著表面的禮貌。
晚餐結(jié)束,馮婷沒有再多留,起身告辭。
王辰獨自坐在包間里,慢慢喝完杯中剩余的紅酒。
馮婷的這次試探,讓他更加清醒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復雜和險惡。沒有實力,只會被吞噬;稍有實力,便會引來猜忌和覬覦。
他必須更快地強大起來,不僅僅是資本,還包括自身的勢力、人脈和……不可替代的價值。
他拿出手機,看著屏幕上“安潔環(huán)保”那依舊堅挺的漲停板,眼神銳利。
Level3的升級,必須盡快完成。只有掌握更強大的系統(tǒng)能力,他才能在這片危機四伏的資本海洋中,真正擁有立足之地,甚至……制定規(guī)則!
他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裝,從容地走出包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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