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花市邀新攤,新食醞新意
春日的京城暖意漸濃,云棲巷的老槐樹剛抽出新綠,孫逸塵老先生就差人送來了花市請柬。朱紅帖子上印著纏枝牡丹紋,寫著“特邀晚星小食鋪駐‘云棲花市’,設(shè)‘舊味新香’雙攤,共賀花朝”。
“花市要開了?”林晚星把請柬遞給出院不久的溫老者,“溫伯,您身子剛好,正好去花市透透氣。”溫老者這幾日總咳,卻仍攥著香料鋪的賬本琢磨:“云棲花市早年是蘇記香料鋪牽頭辦的,每年花朝都要擺‘紫蘇宴’,可惜后來斷了……”他忽然拍桌,“有了!咱們把云棲紫蘇和春花摻著做吃食,既合花市的景,也續(xù)上當(dāng)年的規(guī)矩!”
當(dāng)晚小院里擺開了食材,蘇硯捧著個方盒進(jìn)來:“我托人從江南捎了2025年新出的‘花瓣預(yù)拌粉’,有茉莉、玫瑰、海棠三種,說是能直接調(diào)糊蒸糕。”阿圓蹲在地上拆包裹,里頭是包“凍干花餡”,粉白的茉莉碎混著淡紫的紫蘇末:“這是孫老先生讓人送的,說配云棲紫蘇正合適!”
林晚星捏起一撮茉莉預(yù)拌粉:“先做‘花釀紫蘇糕’——用預(yù)拌粉調(diào)糊,鋪一層云棲紫蘇葉,蒸好后淋蜂蜜桂花醬。”林母正剪海棠花瓣,聞言笑:“再做‘紫蘇花凍’吧,把青提奶凍預(yù)拌粉換成花瓣的,摻些紫蘇蜜,凍在冰窖里,花市上定能解膩?!?/p>
溫老者顫著手翻賬本:“還有‘紫蘇花餅’!當(dāng)年蘇盟主做過,用紫蘇葉裹著玫瑰餡煎,我記著方子……”他指著賬本夾層的油紙,“你看,這兒寫著‘花餡需用當(dāng)年新蜜,紫蘇葉要選帶露的’。”
眾人忙到深夜,灶上蒸著糕,案上晾著花瓣,院里的云棲紫蘇剛冒芽,嫩紫的葉尖蹭著窗沿,像在偷聽這滿院的煙火話。
二、花攤初迎客,舊影惹疑云
花市開幕那日,云棲巷被花裹了個嚴(yán)實(shí)。林晚星的雙攤搭在老槐樹下,左攤掛“紫蘇舊味”木牌,擺著紫蘇花餅、歸鄉(xiāng)糕;右攤懸“春花新食”藍(lán)簾,“花釀紫蘇糕”疊得像小山,“紫蘇花凍”裝在青瓷碗里,花瓣浮在凍上,透著涼氣。
“這糕上竟有紫蘇葉!”個穿月白衫的少年擠到攤前,他眉眼清俊,手里捏著串紫蘇香囊,“我祖母總說,好的紫蘇糕要‘葉貼糕、香透皮’,和你這一模一樣?!绷滞硇沁f上試吃碟:“是按老方子做的,公子認(rèn)得?”少年剛要答,身后傳來個女聲:“阿澈,別亂吃東西。”
來的是位錦衣婦人,鬢邊簪著支金步搖,目光掃過攤上的紫蘇花餅,臉色微變。少年卻捧著糕笑:“娘,這味道和祖母藏的舊糕模子刻的‘紫蘇宴’圖樣對上了!”婦人沒接話,只盯著林晚星的手看——她正用竹刀劃花凍,指尖的弧度竟和舊畫里的蘇夫人有幾分像。
“這紫蘇是云棲山的?”婦人忽然問,聲音發(fā)緊。溫老者在旁接話:“是蘇家世傳的云棲紫蘇,夫人認(rèn)得?”婦人攥緊帕子,轉(zhuǎn)身就走,少年回頭望了眼,把塊碎銀塞在案上:“我叫沈澈,明天還來!”
阿圓湊到林晚星身邊:“那夫人瞧著眼熟……像上次美食狂歡節(jié)時,在遠(yuǎn)處看攤的那個?!碧K硯點(diǎn)頭:“我也見了,她總在巷口站著,不買東西,就盯著咱們的紫蘇看?!?/p>
正說著,沈澈又跑回來,手里捏著個舊香囊:“我祖母讓我問,這紫蘇是不是‘帶云紋的’?”林晚星摸出片云棲紫蘇葉,葉背有淡紫的云狀紋路——這是云棲紫蘇獨(dú)有的標(biāo)記。沈澈眼睛一亮:“對!就是這個!祖母說,只有云棲山的紫蘇才有云紋!”
他剛跑遠(yuǎn),溫老者忽然顫聲:“沈……當(dāng)年蘇記香料鋪有個掌柜姓沈,是蘇盟主的師弟……”他翻著賬本,“你看這頁,‘沈師弟取云棲紫蘇籽二斤,為妻女做香囊’——莫非是他家?”
三、香囊藏舊事,反轉(zhuǎn)破迷局
第二日沈澈來得更早,身后跟著個拄杖的老夫人。老夫人鬢發(fā)皆白,卻穿得齊整,手里攥著個褪色的紫蘇香囊?!肮媚铮彼曇舭l(fā)啞,捏開香囊,里頭是片干枯的云棲紫蘇葉,葉背云紋清晰,“這是二十年前蘇盟主送的,說若遇著帶云紋紫蘇的人,就把這個交給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