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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2章 酪香牽舊案，新味探迷蹤（第2頁）

林晚星突然想起前日那穿月白錦袍的青年——不對，沈瑾明明是昨日才表明身份，那前日的青年。。。。。。她猛地回頭看向棚內(nèi)，炭盆旁的梨木桌上，還放著碗沒動(dòng)過的杏仁酪，酪上撒著的"嶺南相思子"，竟和沈瑾帶來的一模一樣。

三、新味引真章，舊影現(xiàn)原形

臘月初十的清晨，江南碼頭飄著細(xì)雨。林晚星和蘇硯扮成賣酪的商販，推著木車站在棧橋上，車棚里擺著個(gè)陶甕，里面盛著剛做好的"竹蓀羊乳咸酪"。沈瑾穿著件粗布短打，扛著個(gè)麻袋站在碼頭角落，麻袋里裝著些"蜀地干貨"，實(shí)則是翊王派來的侍衛(wèi)。

巳時(shí)三刻，一艘烏篷船靠了岸。船頭站著個(gè)穿藏青棉袍的漢子，正是那日在酪鋪被抓的人——不對，林晚星突然瞇起眼，這漢子的耳后沒有痣，而那日被抓的漢子耳后有顆黑痣。漢子跳上岸，目光掃過棧橋上的商販，最終落在林晚星的木車上："店家，來碗咸酪。"

林晚星用陶碗盛了半碗酪，遞過去時(shí)故意晃了晃，酪漿濺在漢子的袖口上。漢子皺眉擦了擦，指尖剛碰到酪漿，突然臉色驟變——那酪里摻了"漢源花椒"，而真正的漕運(yùn)局余黨對花椒過敏。他猛地后退，卻被沈瑾扛著的麻袋絆倒，麻袋裂開，里面的侍衛(wèi)瞬間圍了上來。

"你們是誰？"漢子掙扎著喊道，袖口的布被扯破，露出里面的月白錦袍——和前日在酪鋪出現(xiàn)的青年穿的一模一樣！沈瑾踩住他的背，從他懷里搜出個(gè)玉佩，上面刻著只銜著桂枝的青鳥，與沈知意家傳的玉佩成對，只是這只青鳥的眼睛是空心的。

"沈家族譜里，除了失蹤的沈瑾，還有個(gè)庶出的沈瑜。"沈瑾捏碎玉佩，里面掉出張紙條，"你不是沈瑾，也不是漕運(yùn)局的人——你是當(dāng)年陷害沈家的沈瑜！"漢子突然大笑起來，笑聲里帶著瘋癲："沒錯(cuò)！我是沈瑜！五年前我假托沈瑾之名，與漕運(yùn)局勾結(jié)，就是為了奪回沈家的家產(chǎn)！"

雨突然下大了，打濕了棧橋上的木車。林晚星掀開陶甕的蓋子，里面的"竹蓀羊乳咸酪"還冒著熱氣，酪上的竹蓀菌在雨里微微顫動(dòng)。她突然想起那日在酪鋪，沈瑾頸間的月牙形胎記——沈知意的祖父胎記在左頸，而沈瑾的胎記在右頸。

"真正的沈瑾，到底是誰？"林晚星看向沈瑾，只見他慢慢抬起手，擦掉臉上的偽裝——那根本不是沈瑾，而是翊王身邊的侍衛(wèi)長！侍衛(wèi)長苦笑一聲："真正的沈瑾，三年前就死在了關(guān)外。翊王怕沈家絕后，才讓我假扮沈瑾，引出沈瑜。"

雨霧中，一艘官船緩緩靠岸。船頭站著個(gè)穿素色長衫的老者，手里拄著根竹杖，杖頭刻著朵梅花——正是沈知意的祖父！沈老夫人扶著老者走下船，看到棧橋上的沈瑜，突然泣不成聲："瑜兒，你怎么能。。。。。。"

沈瑜癱在雨里，看著老者頸間的月牙形胎記，終于垂下了頭。林晚星推著木車走到老者身邊，遞過碗溫?zé)岬南汤遥?沈老先生，嘗嘗這個(gè)。"老者接過碗，用竹勺舀了口，眼里突然泛起淚光："這味道。。。。。。像極了當(dāng)年你祖母做的竹蓀酪。"

四、酪香繞歸程，新味續(xù)家常

臘月廿三的小年，京城西市的"晚星酪鋪"擠滿了人。沈老夫人坐在梨木桌旁，正教林晚星做"棗泥酪"，陶碗里的棗泥混著羊乳，在炭盆上慢慢凝成形。沈知意挎著竹籃跑進(jìn)棚，里面裝著些嫣紅的"枸杞"："周嬸說撒在酪里，寒冬里吃了不凍手。"

蘇硯蹲在棚外翻烤著"南疆椰棗"，烤好的棗肉裹上"蔗霜"，引得巷口的孩童圍了一圈。賣絨花的陳婆提著個(gè)瓦罐進(jìn)來，里面裝著些"姜汁紅糖"："我做了些這個(gè)，你們摻在酪里，暖身子。"李捕頭也擠了進(jìn)來，手里拎著個(gè)油紙包："前兒查抄沈瑜家時(shí)，搜出些漠北蜜蠟，說是能去膻。"

林晚星看著滿棚的人，突然笑了。陶罐里的"竹蓀羊乳咸酪"還在冒著熱氣，竹蓀的鮮混著花椒的麻，在棚子里繞來繞去。檐下的青瓷風(fēng)鈴被風(fēng)吹得叮當(dāng)作響，滴下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，濺起細(xì)小的水花——原來這人間的味，從不是獨(dú)來獨(dú)往，不管藏著多少陰謀，過了多少春秋，總有碗熱酪、碟蜜餞，在老地方等著，把失散的人心，一點(diǎn)點(diǎn)暖回團(tuán)圓的模樣。

棚外的雨已經(jīng)停了，陽光透過云層照在木牌上，"晚星酪鋪"四個(gè)字泛著暖光。蘇硯正用竹篩篩著杏仁粉，林晚星將剛凝好的"棗泥酪"放進(jìn)棉筐，沈老夫人和沈知意湊在炭盆旁看舊食譜，陳婆的笑聲混著酪香飄得很遠(yuǎn)，連落在青瓦上的雨珠，都像是撒了層甜津津的蜜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