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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未來的展望，通靈境的穩(wěn)固（第1頁）

江臨川站在水塔邊緣，風從東邊推過來，帶著早市收攤后的油污味和遠處工地的塵土氣。他沒動，視線落在城市另一頭那片灰蒙蒙的舊城區(qū)，那兒有他昨晚超度的第三只游魂——一個死在拆遷房里的獨居老人，手里還攥著沒寄出的信。

陳虎靠在銹蝕的欄桿上，消防斧橫放在膝蓋，符紙邊緣被風吹得微微翹起。他盯著江臨川后腦勺看了三秒，忽然開口：“你別又開始琢磨‘我是不是工具人’這種屁話?！?/p>

林婉正用銀鑷子夾掉袖口一根線頭，聞言抬了下眉：“你怎么知道他在想這個？”

“他每次站這么直，眼神放空，八成是懷疑人生?！标惢蜒篮灀Q到另一邊嘴角，“上回是在橋底，剛學會控鬼火那晚，差點跳下去喂河漂。”

江臨川收回目光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。指環(huán)還在發(fā)燙，像是系統(tǒng)后臺在跑什么大程序。他扯了下衛(wèi)衣兜帽，聲音低：“我只是在想，通靈境到底算不算真正穩(wěn)了。”

“你都能讓鬼簽字確認訂單完成了，還不算穩(wěn)？”陳虎嗤笑，“要我說，你現(xiàn)在就是陰間客服總監(jiān)，KpI拉滿的那種?！?/p>

“問題就在這兒?！苯R川轉(zhuǎn)過身，背靠欄桿，“我能聽懂鬼的想法，能修漏洞、攢積分，可這些事……好像都是系統(tǒng)給我劃好的路。我走得很順，但不知道這算不算我的路?！?/p>

林婉收起鑷子，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繩結(jié)扣?！澳愠饶莻€護士的時候，系統(tǒng)可沒教你怎么告訴她女兒其實早就原諒她了。那是你自己翻了三天監(jiān)控，找到她生前最后一條語音?！?/p>

“對。”陳虎點頭，“那時候你還說‘活人的執(zhí)念比死人難搞’，結(jié)果硬是蹲派出所門口等人家下班，當面遞錄音筆。”

江臨川沒接話。他記得那天，女人聽完錄音后沒哭，只是抱著包站了很久，然后輕輕說了句“媽，我升職了”。那一刻他突然覺得，比起積分到賬的提示音，這種聲音更像某種認證。

風忽然停了半秒，又猛地卷起來。

系統(tǒng)界面在他視野角落閃了一下，沒彈任務，也沒冒嘲諷標語，安靜得反常。

“你們有沒有想過，”江臨川緩緩開口，“如果我們繼續(xù)這樣干下去，會不會有一天也變成那種人——打著‘維持平衡’的旗號，實則關(guān)著上百游魂抽陰氣發(fā)電？”

林婉眼神一冷：“那就定條死規(guī)矩：不囚魂?！?/p>

“不止?！标惢⑴牧讼赂罢l要是敢拿鬼做買賣，或者拿活人當誘餌，剩下兩個可以直接動手。不用講情面?！?/p>

“信息也得透明。”林婉補充，“不管是誰接到線索，必須共享原始數(shù)據(jù)。不能一個人捂著關(guān)鍵情報當指揮官?！?/p>

江臨川看著他們，忽然笑了下：“所以咱們現(xiàn)在是搞民主集中制？”

“至少比玄門那套‘祖訓不可違’強?！绷滞窳昧讼埋R尾，“他們連wiFi密碼都分等級，靈紋圖紙還得按職稱解鎖。”

“要我說，咱們干脆立個群規(guī)?！标惢⒌鸹匮篮?，“第一條：禁止背地里給隊友上負面buff；第二條：打完架必須復盤動機，防止誰越打越嗨，最后見鬼就砍?！?/p>

“第三條?！苯R川接上，“每完成一次重大任務，所有人閉關(guān)半小時，自檢心緒。如果有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開始享受恐懼感，立刻暫停權(quán)限。”

三人沉默片刻。

風吹得欄桿嗡鳴，遠處一輛灑水車慢悠悠拐過街角，喇叭放著二十年前的老歌。

江臨川抬起右手，指環(huán)微亮。他沒說話，只是將掌心朝上，輕輕一壓。

地面浮現(xiàn)出一道幽藍三角光紋，與昨夜凝成的徽記完全重合?；鹧嫣撚吧穑撞磕切行∽帧胺枪俜健の饌浒浮鼻逦梢?。

這一次，沒人伸手去碰。

【檢測到穩(wěn)定信念場形成】

【通靈境根基認證通過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