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指環(huán),光點路徑依然亮著,指向更深的地底。
“繼續(xù)走?!彼f。
三人穿過拐角,進入一條狹窄隧道。這里曾經(jīng)是排水通道,墻上還有水位線,地面濕滑。陳虎走在前面帶路,時不時用手電照一下頭頂。
“十年前我走過一次?!彼f,“那時候是為了追一個逃犯,沒想到從這兒穿到了城西。”
“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?!绷滞裾f,“陰脈活躍度高了很多?!?/p>
江臨川沒說話。他一直在感受靈域的變化。每往前一步,信號就強一點。指環(huán)溫度也在升高,像是接近什么源頭。
走到一處岔路口,江臨川突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林婉問。
“路徑變了?!彼f。
他閉眼連接靈域核心,手動刷新權(quán)限。光點路徑重新生成,這次不再走主隧道,而是拐進一條更窄的支道,盡頭是一堵磚墻。
“墻后面就是?!彼f。
陳虎走過去敲了敲墻,聲音悶的。
“新砌的?!彼f,“但底下有空洞?!?/p>
江臨川走過去,把手按在墻上。陰氣從縫隙里滲出來,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。
“拆嗎?”陳虎問。
“不用?!苯R川搖頭,“支道旁邊應(yīng)該有檢修口,我們繞過去?!?/p>
林婉看了眼表:“已經(jīng)走了四十分鐘?!?/p>
“快了?!苯R川說。
三人調(diào)頭,沿著支道邊緣走。沒多久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銹死的鐵蓋,掀開后下面是垂直向下的豎井,梯子只剩半截。
陳虎試了試剩下的梯子,還算結(jié)實。
“我先下?!彼f。
他順著梯子往下爬,江臨川跟上,林婉最后一個。到底后,眼前是一條低矮的通道,頂部布滿管道,地上全是淤泥。
江臨川抬手,光點路徑再次出現(xiàn),貼著地面延伸出去。
“走?!彼f。
通道很窄,三人只能排成一列。江臨川走在最前,靈域重新展開,血霧貼地蔓延。每一步落下,淤泥都會輕輕顫動,像是下面有什么東西在呼吸。
林婉忽然抓住江臨川的袖子。
“等等?!彼f。
她指著前方地面。那里有一小塊區(qū)域,淤泥的顏色比別處深,表面浮著一層油膜般的光澤。
江臨川蹲下,用手指碰了一下。
指尖傳來觸感,像是摸到了某種生物的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