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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資源整合：準(zhǔn)備突破（第2頁）

他把手伸進兜里，五顆陰魂晶貼著手心，溫度逐漸同步。他試著回憶山頂預(yù)判時的狀態(tài)——那種把所有信息歸類、排序、建立索引的感覺。就像調(diào)試程序，不是等崩潰才查錯，而是提前知道哪里會溢出。

精神力一點點延伸出去，觸碰到第一顆晶石的能量流。起初雜亂無章，像是沒壓縮的音頻文件，但他強迫自己用“數(shù)據(jù)包”的邏輯去拆解：幀頭、校驗位、傳輸速率……慢慢地，波動開始規(guī)律起來。

第二顆接入。

第三顆。

第四顆。

第五顆剛接上，胸口猛地一滯，像是被人從背后踹了一腳。他咬牙撐住，額頭滲出汗珠，在鼻尖凝成一點，啪嗒滴在地上。

“穩(wěn)住?！标惢⒆谂赃?，聲音不高，“別貪多，你現(xiàn)在是帶寬不夠硬扛高清流，遲早藍(lán)屏。”

江臨川沒應(yīng)聲，手指掐在大腿外側(cè)，借痛感維持清醒。他把五顆晶石的能量模擬成并行線程，設(shè)置優(yōu)先級，主控線程鎖定核心節(jié)奏，其余四個做冗余備份。終于，那股駁雜的沖撞感被壓制下來，取而代之是一種低頻共振，像是服務(wù)器機房里風(fēng)扇勻速轉(zhuǎn)動的聲音。

他睜開眼，瞳孔泛起幽藍(lán)。

“成了。”他說。

“也就勉強能用?！标惢⒑吡寺?，“真突破的時候，十個一起炸你都可能壓不住?！?/p>

“我知道?！苯R川活動了下手腕，“所以我不打算等。明天拿完最后兩顆，直接沖關(guān)?！?/p>

“廠頂天臺，老規(guī)矩?！标惢Ⅻc頭，“我會守在外面，不管聽到什么動靜，你都別出來。突破時最容易被幻象鉆空子，上回有個家伙看見他媽喊他吃飯，一開門就被拖進地縫了?！?/p>

“我記住了?！苯R川看向窗外，天邊已經(jīng)開始泛青。一夜過去，城市依舊安靜，可他知道這種安靜有多脆弱。游魂在地鐵末班車?yán)锎┬?，陰氣漏洞藏在老舊小區(qū)的墻皮下，還有那些被玄門操控的御鬼者，正把一場場災(zāi)難包裝成“民俗奇聞”上傳短視頻平臺。

他不想再當(dāng)臨時工了。

也不想再被人推著走。

“虎哥?！彼鋈粏枺澳阏f咱們干這么多事，到底圖個啥？”

陳虎沉默了一會兒，摸了摸后頸的舊傷疤：“我圖的是不讓兄弟白死。你呢？”

“我圖的是以后能睡個整覺?！苯R川笑了笑，“順便讓那個天天催我上線的系統(tǒng)，閉嘴五分鐘?！?/p>

陳虎也笑了，把消防斧重新綁緊在背上。

“行啊?！彼f，“那你可得活久點。”

江臨川站起身，把所有符紙收進防水袋，塞進背包夾層。五顆陰魂晶貼身放好，剩下的三顆紫晶單獨包了一層錫紙，防止能量干擾。他最后檢查了一遍系統(tǒng)界面，積分還是32，任務(wù)列表空著，難得清靜。

手機屏幕突然閃了一下。

【警告：宿主長時間未接任務(wù)，陰氣適應(yīng)性正在下降（-0。3%小時）】

“呵?！苯R川冷笑一聲，直接關(guān)機，“老子現(xiàn)在要升級，你少在這刷存在感?！?/p>

他背上包，走出廠房。晨光灑在鐵皮屋頂上，反射出一片灰白。陳虎跟在他身后，腳步聲和他保持一致。

走到車前，江臨川拉開副駕門，剛要坐進去——

口袋里的陰魂晶猛地一燙，像是被通了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