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臨川展開紙條。上面畫了棟樓的簡圖,線條歪歪扭扭,像小學生作業(yè)本上的涂鴉。頂樓標了個叉,旁邊寫著“陣眼”。
“你怎么確定這樓沒問題?”
“問題就在這兒?!壁w鐵柱冷笑,“那樓去年塌過半邊,消防封了,可最近三天,我每天半夜都能看見頂樓亮燈。”
“有人?”
“不是活人?!彼麚u頭,“燈是冷的,照不出影子。”
江臨川把紙條折好塞進內(nèi)袋,正要開口,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他拿出來一看,錫箔剛拆,屏幕卻已經(jīng)亮了。
系統(tǒng)彈窗靜靜浮現(xiàn):
【新任務:調(diào)查活人祭事件】
【目標地點:城北廢棄科研樓】
【線索匹配度:87。4%】
【積分獎勵:+15】
趙鐵柱瞄了一眼,沒多問,只低聲說:“去可以,帶點能燒的東西。火能破陰陣,尤其是柴油打火機,比符紙管用?!?/p>
“你還懂這個?”
“盜墓的哪有不踩坑的?”他拍拍江臨川肩膀,“我有個朋友,十年前就在那樓里失蹤了。他最后一條短信是‘他們在樓上唱歌’。”
“唱歌?”
“對,唱兒歌?!壁w鐵柱眼神沉下去,“唱的是《兩只老虎》?!?/p>
江臨川沒再說話。他拉高衛(wèi)衣帽子,轉(zhuǎn)身朝側(cè)門走去。
推開鐵門時,風卷著灰撲在臉上。他站在巷口,把錫箔重新裹回手機,指節(jié)在金屬表面敲了兩下。
頭頂月光被云遮住一半,遠處高樓輪廓模糊。
他掏出那張紙條,又看了一眼。
圖紙右下角,多了一行之前沒有的小字,墨跡未干:
“別信樓梯間的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