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想笑,結(jié)果咳了一聲。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。
“你還行嗎?”江臨川問。
“死不了。”她說,“就是羅盤有點受損,得修?!?/p>
陳虎走過來,把斧頭扛在肩上,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總不能在這兒過年吧?”
“下山?!苯R川拍了拍背包,“幽冥土還在燒,得趕緊用月華石凈化。不然路上它要是炸了,咱仨都得陪葬。”
“那就走?!标惢⑼耙徊?,“我斷后,這大貓要是敢跟,老子回頭請它吃符彈。”
三人開始往山下走。江臨川走在中間,一手扶著林婉,一手按著內(nèi)袋。月華石安靜地躺著,但能感覺到它在微微震動,像是在回應(yīng)什么。
林婉突然說:“剛才那個儀式……我不是隨便畫的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江臨川問。
“那個符文……我小時候見過?!彼穆曇舻拖氯ィ拔覌屃粝碌墓P記里,有類似的圖案。她說那是‘歸還之契’,只有真正愿意交出寶物的人,才能激活。”
江臨川沒說話。
陳虎回頭看了一眼山頂。靈獸還站在那兒,六目微光閃爍,像在注視著什么。
“它沒追?!彼f。
“因為它放我們走了?!苯R川終于開口,“我們沒搶,也沒騙。我們只是……讓它覺得,這是對的。”
風重新吹了起來。山頂?shù)你y焰漸漸熄滅,月光灑下來,照在空蕩蕩的石臺上。
江臨川低頭看系統(tǒng)界面,任務(wù)進度更新:【補域任務(wù)·第二階段:獲取月華石】已完成。
系統(tǒng)彈出一句話:【建議盡快進行材料融合,避免污染擴散】
他關(guān)掉界面,小聲嘀咕:“修地府不如送外賣,至少顧客不會變成靈獸追著你跑?!?/p>
林婉靠著他,輕聲說:“你說它會不會記得我們?”
“記得?!苯R川說,“它記得每一個靠近石頭的人?!?/p>
陳虎走在最后,回頭看了一眼。
靈獸緩緩低下頭,六目閉上,像在休息。
可就在三人轉(zhuǎn)身的瞬間,它的一只眼睛,又睜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