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門張氏獻祭游魂→接入陰骸老祖的鎖鏈→鎖鏈連接地府樞紐→樞紐被未知符陣干擾→地府內(nèi)有人配合放行。
他畫完最后一筆,抬頭看著兩人:“我們一直以為地府崩塌是意外,其實不是。這是計劃好的。”
“誰的計劃?”林婉問。
“不止一個人。”江臨川指著圖,“陰骸老祖是操盤手,玄門張氏是執(zhí)行者,但他們背后還有東西在推動。那個符陣……不是現(xiàn)在才出現(xiàn)的,它早就埋好了,等的就是這一天?!?/p>
陳虎盯著那張草圖看了半天:“所以咱們一路打過來的那些鬼、那些封印,都是人家安排好的?”
“差不多?!苯R川收起符紙,“就像跑游戲副本,你以為自己在闖關(guān),其實是按別人寫好的腳本走?!?/p>
林婉忽然站起身,走到墻邊。她盯著上面那些古篆文字,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個“修”字。指尖剛碰上去,墻面又閃了一下,這次顏色變成了深灰。
“這些字不是裝飾?!彼f,“它們是日志記錄。每一道刻痕,都代表一次封印被觸發(fā)的時間點。”
江臨川走過去看。那些看似雜亂的排列,其實有規(guī)律。越靠近深處,刻痕越密集,最近的一道,就在他們進來前七天。
“有人比我們早到。”陳虎皺眉,“而且不止一次來過。”
江臨川沒說話。他把手貼在墻上,調(diào)動靈域感知殘留的能量流向。一股微弱的牽引力從通道盡頭傳來,方向和靈韻核心的跳動頻率一致。
“這不是終點?!彼f,“只是中轉(zhuǎn)站。”
林婉回頭看他:“你是說,真正的核心還沒見到?”
“嗯。”江臨川收回手,“而且我覺得……我不是第一次來這里?!?/p>
“啥?”陳虎瞪眼。
“不是記憶?!苯R川摸了摸脖子上的桃木牌,“是感覺。就像你重裝系統(tǒng)后,某些文件路徑還是默認存在的。我能認出這些符文,能破解封印,不是因為我多厲害,是因為這套機制……本來就是為我設(shè)計的?!?/p>
空氣安靜了一瞬。
林婉慢慢解開警服第二顆扣子,從里面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。照片上是個年輕女人,站在一座石門前,手里拿著和江臨川一模一樣的青銅指環(huán)。
“我媽。”她說,“她最后一次任務(wù),就是來找這個地方?!?/p>
江臨川愣住。
陳虎看了看兩人,把斧頭扛回肩上:“所以你們倆,一個是管理員,一個是前任管理員家屬?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。”
江臨川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幽藍的光在他瞳孔里一閃而過。
他想起系統(tǒng)剛綁定那天,彈出的第一句話:【地府崩塌,暫由你兼職維護】。
當(dāng)時他還以為是系統(tǒng)瞎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