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20章 醫(yī)院傳聞：陰氣彌漫（第2頁）

“凌晨三點，陰氣最盛，也最安靜?！?/p>

“行?！苯R川抹了把嘴，“但我有個條件——進去后，聽我一回?！?/p>

陳虎愣了下，隨即笑出聲，肩膀都跟著抖?！澳阈∽樱悬c意思。我還以為你會問帶不帶槍?！?/p>

“槍打不死看不見的東西?！苯R川把空瓶推到一邊，“但數(shù)據(jù)能。”

陳虎挑眉：“哦？”

“你那晚進去，是接任務(wù)吧？上級有沒有給坐標、路線、目標類型？像不像……派單？”

陳虎笑容淡了些，眼神變了。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猜的?！苯R川掏出手機，點開系統(tǒng)界面，“你們那時候也有類似玩意兒，對吧？只是現(xiàn)在斷了信號，成了孤島作業(yè)。”

陳虎沉默了幾秒，忽然伸手，把桌上另一瓶酒推到他面前。“你比我想的懂行?！?/p>

“我不懂行，我只懂代碼。”江臨川打開新瓶，輕碰了一下對方的，“所有系統(tǒng)都有日志，所有異常都有痕跡。你說那晚整棟樓沒人，可監(jiān)控拍到人影，說明有‘記錄’存在。問題是——誰在錄？錄給誰看？”

陳虎盯著他，沒說話。

江臨川繼續(xù)說：“就像你現(xiàn)在告訴我這些，不是為了敘舊，是覺得我也見過類似的‘日志錯誤’。對吧？”

風從街口吹進來，卷起幾張餐巾紙。遠處一輛摩托轟鳴而過，排氣管漏著火光。

陳虎終于開口：“我進過那棟樓三次。第一次是任務(wù)，第二次是復查，第三次……是夢?！?/p>

“夢？”

“一樣的走廊，一樣的房間號，連墻皮剝落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后頸，“每次醒來，這疤都滲血。不是幻覺?！?/p>

江臨川瞇眼：“重復場景，固定路徑，閉環(huán)結(jié)構(gòu)……這不叫夢，這叫循環(huán)腳本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就是程序死循環(huán)?！苯R川喝了口酒，“某個指令卡住了，系統(tǒng)不斷重載同一段數(shù)據(jù)。你進不去真相，是因為出口被鎖在下一輪刷新之前?！?/p>

陳虎盯著他，像是第一次看清這個人。

“所以你說‘聽你一回’，是打算改代碼？”

“不?！苯R川搖頭，“我是要把它強制關(guān)機?！?/p>

兩人對視幾秒，陳虎忽然笑了，這次笑得徹底?！靶邪。绦騿T。那你得先活到能動手的時候?！?/p>

“70%死亡率聽著嚇人，但實際風險可以拆解。”江臨川點著手機，“漏洞修復+2，收容游魂+1，這種都是基礎(chǔ)任務(wù)?？蛇@次直接給10積分，說明目標不是普通怨念，而是根源性污染。系統(tǒng)不會讓我去送死，它比誰都怕沒人修。”

“你還真信它？”

“我不信它，但我信它不想倒閉。”江臨川把手機塞回兜里，“一個天天抱怨‘修地府不如送外賣’的系統(tǒng)，肯定還想多撐幾天。”

陳虎哈哈大笑，拍了下桌子，幾只蒼蠅從炭爐邊驚飛。

笑聲落下，他忽然壓低聲音：“進去之后，別碰三樓東側(cè)的電梯間。那里有扇門，門縫底下……會流黑水?！?/p>

江臨川記下了。

“還有，”陳虎補充，“如果聽到廣播報時，別回應。不管它叫你什么名字，說什么事，都裝聽不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