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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章 控尸的符咒：玄門的手段（第1頁）

江臨川的手還握在門把上，金屬的涼意順著指尖往上爬。系統(tǒng)界面突然震動，那行“多重意識同步信號”的警告還沒消失，樓梯深處就傳來一陣低頻嗡鳴，像是某種機器在重新啟動。他沒松手，反而把身體往前壓了半寸，耳朵貼上門縫。

里面不止有電流聲。

還有節(jié)奏整齊的腳步，像一隊人在同時抬腳、落腳，間隔精確得不像活人。

林婉站到他側(cè)后方，聲音壓得極低：“不是巡邏，是校準(zhǔn)?！?/p>

江臨川點頭。他也聽出來了——這不是普通的守衛(wèi)走動，而是系統(tǒng)在檢查節(jié)點狀態(tài)。就像路由器重啟后自動掃描設(shè)備，這批尸體正在被逐一確認連接。

“我們得趕在它完成自檢前下去?！彼f著，從兜里摸出銅鈴，輕輕晃了一下。鈴聲清脆，在封閉空間里蕩開一圈微弱的波紋。

樓梯間墻壁上的防潮漆開始泛起暗紅，幾道細如發(fā)絲的符紋浮現(xiàn)出來，像是血管突突跳動。那是警戒法陣被觸發(fā)的征兆。

“三秒?！绷滞穸⒅_盤指針，“它反應(yīng)延遲三秒，應(yīng)該是靠電力驅(qū)動的感應(yīng)陣列，不是純靈力布置。”

江臨川冷笑：“那就別等它反應(yīng)過來?！彼?，在空中畫了個歪歪扭扭的符痕，灰藍色光點連成斷續(xù)線條——幽冥斷線符·體驗版，積分換的便宜貨，效果不穩(wěn)定，但勝在能制造短暫信號盲區(qū)。

符光一閃即滅。

幾乎同時，墻上的血紋閃爍了一下，像是接觸不良的燈管。江臨川抓住這瞬間空檔，推開門邁步而下。林婉緊隨其后，羅盤收在袖口，只露出一點金邊。

臺階往下延伸，熒光條貼在邊緣，照出兩人影子拉得很長?？諝饫锏奈兜涝絹碓街?，不再是超市那種混雜的腐味，而是一種更純粹的陰冷，帶著紙錢焚燒后的灰燼氣息。

“他們在用符紙當(dāng)數(shù)據(jù)線。”江臨川邊走邊說，“一張張貼在尸體上，組成傳輸網(wǎng)絡(luò)。這地方根本不是藏尸點，是中繼站。”

林婉接口：“所以尸體才會‘扮演顧客’。他們在測試這套系統(tǒng)的社會融合度——能不能長期偽裝，會不會被普通人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！?/p>

“下一步就是推廣。”江臨川瞇眼，“小區(qū)便利店、地鐵站自助售貨機、快遞柜……全換成這種‘員工’，誰看得出來？”

話音剛落，地下二層的鐵門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門縫底下透出藍光，比樓上那扇門更亮，頻率也更快，像心跳加速。

江臨川伸手去推，林婉忽然拽住他手腕。

“等等?！彼]眼感應(yīng)，“里面有三具高階控尸，手里有武器。鉤子、斧頭，還有一根纏著符繩的鋼管?！?/p>

“守衛(wèi)？”江臨川挑眉。

“更像是清道夫?！绷滞袼砷_手，“專門處理失控單位的?！?/p>

江臨川沉默兩秒，忽然笑了：“既然它們靠指令活著，那就給它們點新指令?！?/p>

他從脖子上摘下桃木牌，往地上一磕。牌子邊緣裂開一道小口，飄出一絲極淡的青煙——那是系統(tǒng)贈送的“鬼差代打券”殘余效力，勉強夠模擬一次低階靈體活動痕跡。

青煙順著門縫鉆進去。

不到十秒，門內(nèi)傳來一聲悶響，像是鐵鉤砸在墻上。緊接著，腳步聲亂了一瞬，又迅速恢復(fù)整齊。

“有效。”江臨川低笑，“它以為來了個游魂，派守衛(wèi)去清理?，F(xiàn)在防御空檔至少有十五秒。”

他不再猶豫，猛地推門而入。

地下二層是個狹長空間，四面墻全是粗大的黑色管道，像是暖氣管，但表面貼滿黃符，每隔一段就有接駁口，連著一根根細線垂下來，最終匯聚到中央一臺老式配電箱模樣的鐵柜上。柜頂插著三炷香，火苗幽藍。

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尸體，都是超市里那些“顧客”的備份。胸口和后頸的符紙還在微微發(fā)燙，顯然剛剛接收過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