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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6章 工廠的秘密：鬼分的蹤跡（第1頁）

共享單車的車鈴還在晃，江臨川已經翻過護欄，腳踩上人行道。

陳虎靠在路燈桿邊等他，嘴里叼著半截火腿腸，包裝紙被風吹到腳邊。“你倆又整夜不睡？林婉剛發(fā)定位過來，說陰氣流向東南，終點是個老工業(yè)區(qū)。”他咽下最后一口，把油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，“我順路買了點吃的，順便看看你是不是又把自己作沒了?！?/p>

“我還活著?！苯R川拍了拍衛(wèi)衣兜，“系統(tǒng)剛更新了個‘瀕死體驗打卡’功能，沒中獎?！?/p>

陳虎翻了個白眼：“那你現(xiàn)在是準備去工廠查漏子，還是先去民政局補辦身份證？你這臉白得跟刷了墻膩子似的?！?/p>

“走吧?！苯R川沒接話，轉身就往路邊一輛破摩托走去，“林婉說最后信號停在城郊三十七號廠，地圖上早就標成廢棄地塊了。”

“那地方我熟?！标惢⒏蟻恚黄ü勺笞?，“十年前清剿陰氣漩渦，我們小隊路過那兒。當時鐵門鎖著，里面?zhèn)鞒銮么蚵?，像有人在焊鋼板。上級說是軍工保密單位，不讓進。結果第二天再去，整片廠區(qū)沒人了，連看門狗都蒸發(fā)。”

“現(xiàn)在有人了?！苯R川擰動鑰匙，發(fā)動機咳出兩股黑煙，“而且不是活人?！?/p>

車子顛簸著駛出城區(qū)，天色由灰轉暗。遠處一片低矮廠房群沉默地趴在荒草堆里，外墻剝落，窗戶碎得只?？湛?。兩人把摩托藏在灌木后，徒步靠近主入口。

鐵門歪斜地掛著，鎖鏈斷口整齊，像是被什么硬物扯斷的。江臨川蹲下身，手指蹭了蹭地面——三道深溝劃過水泥，呈扇形分布，每道溝底都有細密刻痕，像是某種符文被反復摩擦留下的痕跡。

“這不是野鬼撓的?！标惢⒍自谒赃?，用消防斧尖挑起一塊碎石，“爪印太規(guī)整，力道均勻，像是……有腦子的家伙干的?！?/p>

江臨川掏出青銅指環(huán)，貼地輕敲三下。

系統(tǒng)界面閃出來：

【檢測到異常靈能殘留，建議兌換‘幽冥流量包’提升掃描精度（當前余額：83積分）】

“沒空氪金?！彼吐曊f，“調個熱力圖。”

屏幕卡頓兩秒，彈出一張模糊圖像：b區(qū)地下層有持續(xù)陰氣輸出，路徑被多層干擾波覆蓋，像被人故意打了馬賽克。

“跟我來。”江臨川起身，“下面有東西在發(fā)電?！?/p>

兩人穿過破碎的玻璃門，進入主廠房。頭頂吊車軌道銹得快散架，角落堆著幾臺報廢機床?？諝饫镉蟹N怪味，說不上是鐵銹還是腐肉，吸一口嗓子發(fā)干。

陳虎突然抬手：“等等?！?/p>

他鼻子抽了抽，從作戰(zhàn)服內袋摸出一張黃符，點燃后甩向通風管道。

火焰掠過內壁時，黏著的一層黑色膠狀物猛地收縮，發(fā)出“滋”的一聲輕響，像是被燙到了。

“這是蛻皮液?！标惢⒉[眼，“我在邊境見過類似的玩意兒——厲鬼分身活動頻繁時，會脫落這種殘渣。溫度低于十五度就會凝固，但現(xiàn)在還軟?！?/p>

江臨川湊近看，那黑液邊緣確實帶著微弱符文反光，和水鬼記憶里灰袍袖口的雷紋線條極為相似，只是更扭曲、更密集。

“不是歸塵觀的人干的。”他說，“這是更高階的術法，把分裂儀式工業(yè)化了?！?/p>

“誰會這么干？”陳虎皺眉。

“想量產打手的人?！苯R川收起指環(huán)，“咱們得下去。”

通往地下的樓梯塌了一半，剩下幾級懸在空中。陳虎用斧頭劈開側墻鐵皮，扒出一條狹窄通道。兩人貓腰前行，盡頭是一扇厚重鐵門，門縫周圍布滿抓痕，最深的一道幾乎穿透鋼板。

江臨川伸手摸了摸門把手——冰冷，但表面有輕微震動，像是后面連著機器。

他退后半步，銅鈴握在掌心。

剛要推門，眼前忽然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