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低頭看他:“什么叫差不多?”
“就是還能打的意思?!彼攘艘宦暎ǖ糇旖堑难?,“別慌,我這波更新加載完了?!?/p>
陳虎冷笑:“你要是死在這兒,系統(tǒng)是不是還得給你發(fā)個‘服務(wù)評價未完成’的通知?”
江臨川咧嘴:“那不至于,最多把我拉黑?!?/p>
他說完,深吸一口氣,把陰陽鏡翻了個面。鏡背刻著一道細(xì)紋,像是某種符路。他用指尖順著劃了一遍,嘴里默念:“啟動外接模塊,授權(quán)訪問權(quán)限?!?/p>
鏡面一閃,幽光順著他的手臂爬上肩膀,一直延伸到脖頸。左肩的灰痕開始褪色,像是被什么東西一點點擦掉。
林婉盯著他瞳孔。原本混沌的眼底,漸漸浮起一層金藍(lán)交織的光。
“你真穩(wěn)住了?”她問。
“嗯?!彼c頭,“這鏡子比我想象的好用,像個移動電源,還能充別人?!?/p>
陳虎啐了一口:“那你趕緊充,我們等著收快遞?!?/p>
江臨川沒理他,閉上眼又走了一遍流程。這次更順了,靈力像被重新編排過,不再橫沖直撞,而是沿著設(shè)定好的路線平穩(wěn)流動。
他睜開眼,右手抬起,掌心朝上。一團(tuán)灰白色的氣旋緩緩成型,外圈是陰氣的暗流,內(nèi)核帶著陽火的微光。
“成了?!彼f,“陰陽二氣接上了?!?/p>
林婉松了口氣,手里的羅盤卻還在震。她看了一眼厲鬼,對方站在原地,鎖鏈垂落,但那只抬著的手還沒放下。
“它還在等?!彼f,“等我們先動?!?/p>
“那就讓它等?!苯R川站起身,把鏡子掛在脖子上,伸手接過她遞來的玉佩碎片,“這次換我們出招?!?/p>
陳虎活動了下手腕:“你說怎么打?”
“你負(fù)責(zé)斷后路?!苯R川說,“等它動了,你就砍它腳下的陣紋。林婉干擾它的感知,我找機會打核心。”
“你確定你能行?”陳虎盯著他,“剛才你可是差點變尸體。”
“現(xiàn)在能行。”江臨川握緊鏡子,“剛才那波重啟成功了,版本號升了。”
林婉忍不住笑了一下:“你還真把自己當(dāng)程序?”
“程序員穿越者,不意外吧?”他聳肩,“代碼崩了就重寫,人不行了就換個運行模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