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臨川沒說話。他知道陳虎不是瞎猜。自從激活系統(tǒng)后,他每次釋放靈力,總會引起一些奇怪共鳴。就像代碼跑錯了服務器,卻意外連上了主控臺。
林婉深吸一口氣,把羅盤放在掌心,逆向輸入靈力。指針劇烈震動,最后停在石門中央,浮現(xiàn)出半句話:“引路者啟,幽途再通?!?/p>
“我媽的玉佩上也有這句話?!彼曇粲悬c低,“后面還有一句:‘執(zhí)火歸位,輪回再續(xù)’。”
江臨川看了她一眼。他知道她很少提母親的事。每次提到,語氣都會變硬。
“所以你是說,這門和你媽有關?”陳虎問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婉搖頭,“但我必須進去?!?/p>
江臨川點點頭:“那就開?!?/p>
他把手放回門上,火焰從掌心溢出,沿著符文流動。剛開始很順利,可剛點亮三道紋路,左臂的灼痕突然劇痛,靈力一滯。
黑霧從門縫噴出,幻化成一只爪子,擦過他肩膀。皮膚立刻泛起焦痕,像是被高溫蒸汽燙過。
“失敗了?!毕到y(tǒng)彈窗:“反噬警告,建議充值會員提升容錯率。”
江臨川咬牙:“我沒錢充?!?/p>
“那就繼續(xù)挨打?!毕到y(tǒng)回,“生活就是這樣,又貴又疼?!?/p>
林婉一把抓住他手腕,清流型靈力注入經(jīng)脈。這一次比之前更穩(wěn),像是兩條數(shù)據(jù)線并聯(lián)傳輸。
“別亂來?!彼f,“你要炸了我也救不回來。”
陳虎把消防斧插進門縫,雙手按住斧柄,嘴里念叨:“陽開一線,陰退三丈!”
這是他當年在邊境任務時聽老道士喊過的咒語,也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三股力量交匯瞬間,符文逐一亮起。石門中心裂開十字形縫隙,金光涌出,耳邊響起低語:
“持火者……歸來?!?/p>
江臨川感覺胸口一震,像是被人推了一把。他踉蹌一步,差點摔倒。
林婉扶住他胳膊:“你還行嗎?”
“行不行都得走?!彼﹂_手,“總不能在這兒等外賣送到吧?”
三人緩步穿過石門,踏上平臺。身后大門緩緩閉合,光芒逐漸穩(wěn)定。
腳下的透明地面不再顯示過往畫面,取而代之的是無數(shù)細小符文,像電路板上的線路圖,正緩慢流動。
“這底下是什么?”陳虎蹲下摸了摸地面。
“可能是地府殘片?!苯R川看著系統(tǒng),“以前老乞丐說過,崩塌的時候有些結(jié)構(gòu)掉進了夾層空間?!?/p>
“所以咱們現(xiàn)在是在……夾縫里?”
“差不多?!苯R川點頭,“類似手機進水后還能開機那種狀態(tài),勉強運行?!?/p>
林婉盯著前方的小徑:“這條路通往那塊碑?”
“應該是?!苯R川瞇眼,“但系統(tǒng)沒給新任務,也沒提示危險等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