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盯著那張圖,眉頭越皺越緊:“如果他們已經(jīng)開始試運行……那其他六個點,隨時可能被激活?!?/p>
“不一定?!苯R川搖頭,“剛才那儀式中斷了,說明我們來得不是時候。他們得重新準備材料,調整陣法,至少還得幾天?!?/p>
“夠我們動手了?!绷滞裾f。
江臨川看著她:“你想上報?”
“不能報。”她立刻否定,“玄門現(xiàn)在明面上還是‘正統(tǒng)’,咱們拿不出實證,一說出去,反被當成制造恐慌的異端?!?/p>
江臨川笑了:“你還挺了解他們套路?!?/p>
“學來的?!彼Z氣平淡,“以前我也信過他們那套‘守護者’的說辭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都沒再多說。
答案已經(jīng)清楚了——這事不能走明路。
江臨川收起系統(tǒng)界面,活動了下手腕。體力還沒恢復,腦袋還是沉,但他知道不能再等。
“先查公園的歷史檔案?!彼f,“土地變更、施工記錄、死亡登記,全都要。特別是九十年代末到兩千年初那幾年,那時候搞開發(fā),很多老墳地都被推了?!?/p>
林婉點頭:“我去調公安系統(tǒng)的內部資料庫,順便看看有沒有關聯(lián)失蹤案?!?/p>
“別用自己的賬號?!苯R川提醒,“玄門在系統(tǒng)里安插了不少眼線?!?/p>
“我知道?!彼戳怂谎郏坝藐惢⒌呐f權限通道?!?/p>
江臨川沒反對。他知道林婉有自己的路子。
他最后看了眼那片地面。金光罩還在,掌印象被壓得幾乎看不見,可泥土底下傳來的震動沒停,一下一下,像是心跳。
“它還活著?!彼f。
“它一直都在?!绷滞褫p聲說,“只是被人當成了發(fā)電機?!?/p>
江臨川沒再說話。他把桃木牌塞回衣領,指了指出口:“走吧?!?/p>
兩人轉身,慢慢往公園外走。晨霧還沒散,路上依舊沒人。遠處傳來環(huán)衛(wèi)車灑水的聲音,還有早點攤支棚子的哐當響。
他們走得很慢,一個胳膊受傷,一個靈力透支,腳步都有點虛。
可誰也沒停下。
走到大門口時,江臨川忽然回頭。
就在那一瞬,他看見——
金光罩邊緣,一道細如發(fā)絲的黑線,正從裂縫底部悄然爬出。